军令一下,号角声骤起!
身穿双甲的五百刀盾兵,推着一百多辆大盾车,车后跟着六百弓箭手,四百长枪兵,徐徐向前,如墙而进。
虽说,一万二千赤备精兵,至今还有半数没有盔甲,但是高欢却坚持选择一支身强体健的精兵,穿上两层盔甲,作为尖兵。
面对结阵的闯军,高欢没有派遣,人数众多的庄丁,去冲击闯军阵线。
因为那几乎是让他送死,还会折了赤备军的锐气,高欢一上来,派出了一千五百,赤备军中精锐。
看着一千五百多赤备军,向五万人的圆阵压力来,中军大纛旗下,郝摇旗不禁冷笑,“老子数万大军结阵守御,这点人就想破阵,当老子吃干饭的吗?”
郝摇旗在中军,望着压来的赤备军,轻蔑的冷笑,连眼皮都没动一下,甚至没有嘱咐部将应对,闯军自觉盾牌在外,长枪居前,弓箭手在内,摆出了防御态势,只等敌来。
在洛阳之战后,饥饿和惨烈的攻城战,淘汰了一些弱军,加之拿下洛阳,大批官军投降闯军,使得闯军战力大增。
上次新郑之战,李自敬几万人,除了老营能战外,其余人马阵都不会摆阵,只能乱糟糟的一拥而上,而现在郝摇旗率领的闯军,却能结阵而战,实力有了很大提升。
高欢在大纛旗下,注视闯军的大阵,目光阴鸷,看出郝摇旗的实力,要远强于李自敬。
“哼!不愧是夔东十三家之一,抗清到最后的猛将!”高欢眯着眼睛,注视闯军大纛下,雄健傲慢的身影,并不掩饰对郝摇旗的欣赏,“既然进入我的口袋,那我便要驯服你。”
这时赤备军推着盾车,已经到闯军阵前百步。
郝摇旗见此,顿时一挥手,“放箭!”
圆阵内,千余闯军弓箭手,闻令纷纷张弓搭箭,阵中弦响如霹雳,箭矢腾空而起,射向压来的赤备,不过箭矢却大多射在盾车上,或者插在地下,就算偶有射中赤备军,百步开外也不能射穿衣甲,赤备军将士身上挂着箭矢,继续徐徐向前。
赤备军的盾车,前面都是一块比人还高的门板,上面还钉着湿棉被,火炮散弹、鸟铳都射不穿,就别说弓箭了。
闯军阵中,弓箭手不停射击,赤备军阵中“哆哆”声不绝于耳,一根根利箭钉在盾车和赤备军举起的盾牌上,对赤备军伤害十分有限。
这让闯军大阵,不禁一阵骚动,有在辽东打过仗的官军降卒,眼里忽然露出恐惧的神情,似乎想起什么恐怖的往事。
就在这时,“嗖嗖”几声,躲在盾车后的赤备弓手,开始还击,箭矢直接射中外围闯军的咽喉,闯军士卒双手捂住喉咙,惨叫着倒地。
豫中军政府控制的地盘,大多都是山地和丘陵地区,登封等地又有尚武之风,而且境内猎户较多,赤备军弓手,待遇优厚,许多射手都是猎户出身,平时射鸟射兔,如今射站着不动的闯军,几乎百发百中,赶得上关外清军中的射雕手。
这时,盾车在闯军阵前五十步外停下,双方弓箭手进行对射。
闯军这边人数虽多,但圆阵的特点,使得他们发挥不出兵力的优势,密集的人群,反而成为赤备军的靶子。
赤备弓手,张弓搭箭,各自寻找着目标,半眯的眼中,暴射出凌厉的精光!
闯军这边的箭矢,依然“哆哆”的钉在盾车上,而赤备军这边,每一箭下去,外围闯军便惨叫着倒地,几乎都是一箭毙命。
这是高欢故意为之,六百弓箭手,是从数千弓手中挑出的神射手。
这样的结果,无疑震慑了闯军,赤备军三面大军未动,只派出一千多人,就动摇了闯军大阵,这要是一起杀上来,岂不立时完蛋。
这时三面包围闯军的赤备军,见此纷纷呐喊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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