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茉微微一笑:“我想要见一下韩贵妃。”
太平公主闻言,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沉默了一会,才点头:“好。”
“那就多谢公主了。”
太平大长公主让人传话到韩贵妃的宫室之时,韩贵妃刚哄睡了受了大惊吓,到如今还在发烧的永福公主,正一身疲倦地准备沐浴休息。
听到了来人的传话,韩贵妃秀丽的眉一横,厉声冷笑:“见她作甚,一个不知羞耻四处勾引男人的小贱人,若是来引颈受戮就算了,若是来求情,就不必了。”
倒是一边伺候的雨姑姑觉得如此不妥,在韩贵妃耳边轻声劝说了好一会子,方才劝动了韩贵妃决定去一趟暴室。
此刻的暴室是所有人关注的焦点。
韩贵妃的驾临,自然也引起了众多暗中眼线的注意。
也不知道贞敏郡主到底与韩贵妃说了什么,没多久,韩贵妃暴跳如雷,随后放下狠话离开。
此事自然一字不漏地传到了凤鸾宫,皇后听闻了此事,随后冷笑一声。
暗自道吵得越厉害才越好!
不过此刻,她全部的心思都要用在接驾之上。
宣文帝在等不到西凉茉,又听闻她出事后,驾临了鸾凤宫。
鸾凤宫中,皇后详细地将此事前后都与皇帝说了一遍,倒是没有任何添油加醋,与宣文帝让人打探的消息差得八九不离十。
“陛下,臣妾知道你疼爱贞敏那个孩子,但是今儿的事,陛下也看见了,如今那么多人都指证贞敏郡主为了与林副统领幽会的事儿,下了狠心要害死小永福公主,若是臣妾不予处罚,如何能执掌六宫以服众人呢?”
皇后娘娘站在宣文帝的身边,一边帮他打着小扇子,一边柔声细语的道。
宣文帝神色淡淡:“是么,拿依照你的意思才好啊?”
皇后娘心中一喜,脸上却不动声色,仿佛思索了片刻:“贞敏郡主原本就是个贤德贞静的,如今这番作为恐怕也只是一时糊涂罢了,但是此事已经传扬开来,不若索性顺水推舟,成全了贞敏郡主与林副统领。”
宣文帝一听,顿时将对皇后的警惕之心放了下来,倒是有些犹豫地道:“这使得么?”
“如何不使得?”皇后悠悠叹了一声:“便是不使得也要使得,此事一旦传开,便是陛下想要保郡主,恐怕也是不易,这惑乱宫廷,谋害皇裔的罪名可不小,听臣妾的哥哥说御史台的人都已经在起草奏折了,那些老大人都是些什么性子,陛下一定比臣妾更清楚。”
宣文帝一听,眉间就皱成了川字,他多年不上朝,每月偶然还见上一见的大臣除了陆相和户部尚书之外,就是御史台的人最多。
那些老头或者书生,都是些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最爱参这个,弹劾那个,但是却让宣文帝很放心。
当然被弹劾最多的,自然是司礼监首座九千岁殿下。
虽然御史台的人每每弹劾百里青的奏折堆积成山,但是皇帝从来不看,百里青也不恼火,只是他拿来当茶余饭后消遣来看,看了就拿去给司礼监的太监们当擦屁股的纸。
不过御史台的御史们依旧孜孜不倦,以至于至今司礼监的众人都不需要侧纸。
但是这一次的事,若是御史台的人插一手,恐怕就麻烦了,毕竟西凉茉不是百里青,西凉茉所能依靠的只是靖国公府贞敏郡主的身份,并无实权,又是女子。
就算太平大长公主在男女之事上虽然放荡不羁,也是因为她身份特殊,如今还有西狄太后的身份,又是为国和亲,御史台的人再怎么样,也不敢罪责到他国太后身上去。
所以一定会让那些御史台的御史们弄出轩然大波来,靖国公府恐怕都脱不了干系。
“就算贞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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