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什么,已然气得脸色发青,咬牙切齿,大叫着:“浑蛋,浑蛋,快给我备马,快给我备马……”
这时候府边上方府的仆役护院早就聚成了一团,各自手持哨棒与弩箭,甚至还有几个胖大的丫鬟拿了扫把混在其中,一听方老爷叫嚷,早就有人牵了马来,便一拥而出,准备跑去城南救自家的公子,但孰料,方宅的大门用力去拉,竟是无论如何都已经拉不开了……
门口两座石狮子,一只歪头,一只咧嘴,但看起来已经不再滑稽,而像是有杀气。
“门打不开……”
“翻墙,翻墙……”
方老爷似乎明白为什么大门打不开,一迭声的大叫着。
机灵些的仆役护院,早就冲了过去要翻墙了,但每一个爬到了墙头上,却都莫名的被某种力量影响,或是脚一滑,或是身子不受控制,尽皆从墙头上跌了下来,摔回院子里。
“王八蛋的小畜牲,光知道顾着别人,不知自己的命金贵吗?”
方老爷已然气极,忽然撩起长摆,便向着东墙一处冲去,拨开杂草,便看到这里有一个隐藏的狗洞,方老爷子这一身绫罗绸缎,却是想也不想,一低头从狗洞里钻了出去,顾不得扑去泥土,便已大步向前跑去,每几步便已撞见一个牵马的人,大叫道:“马给我……”
对方乃是车马行老板,见状大惊:“方老爷这是做什么?”
“我儿子被人追杀……”
方老爷大声叫着,便将马牵来,一翻身就骑了上去,拍马便跑。
但他冲去的方向,却不是城南,而是一咬牙,冲向了城北,隔了三条大街,便已是柳湖城城守府的所在,建筑森严华贵,有着一股子肃杀之气,寻常百姓走到了这里,都会下意识的压低声音,不敢喧哗,而方老爷纵马而来,却是高声大喊了起来:“救命,城守救命……”
若在平时,有这样的高声响起,城守府怕是立时便有了反应。
可这一日,任由方老爷的叫声,回荡在城守府之前,却只显得空空荡荡,死寂一般。
谁也不知柳湖城城守府里养了多少炼气士。
但如今,这里面却不像是养了炼气士,只像是养了一群死人。
方老爷子那肥胖的脸上,肉哆嗦着,不知是气的还是累的,大颗的汗水滴落了下来,喊过了几嗓子后,他便也彻底明白了过来,眼神里竟透出了一股子愤怒恨意,忽然一声大叫,不再喊救命,而是破口大骂了起来:“我操你大爷的白化鲤,你给老子滚出来……”
“我儿受人行刺,你敢袖手旁观?”
“若我儿有个好歹,你信不信老夫拼了这方家家底,也要拉你白氏一族陪葬!”
“……”
“……”
愤怒骂声回荡在城守府前。
谁也不知道城守一族,多少年没有被人这样骂过了。
而在这等死寂里,城守府的大门忽然打开,一位颌下三缕长须的文书走了出来,定睛一看,顿时大惊上前:“原来是方老爷,城守如今外出公干,不知方老爷此来乃是……”
“去你娘的外出公干,我儿在南城被凶人行刺,你们敢在我面前装糊涂?”
方老爷子已是气的粗声粗气,破口大骂。
“二公子被人行刺?”
那文书大吃了一惊,立马高声叫道:“快,府中神将都唤出来,前去缉凶……”
一行人,忙忙的牵马点将,乱作一团,看起来异常的焦急,就是速度不怎么快,待到集结起来十几位炼气士,骑了快马跟着方老爷子往城南赶来时,却已经是一柱香之后了。
……
……
而早在此时之前,一身凶狂的老朝,早就大步横穿了街道,身形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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