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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绘很是忐忑,也很内疚,“姐,姐夫,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答应换,我们不会亏这么多。”
这会儿,辛净亭突然从外面蹦了进来,指着辛绘责备,“你个败家小子,谁让你答应赔那么多颜料的?这下可亏大发了!”
辛净亭这是觉得这次的事儿总算跟他没有关系了,终于找到腰杆子硬起来的机会,可以训斥人了,辛绾他不敢咋说,辛绘他还是敢训的,而且,他站理儿不是?
结果,粟融珵目光往他身上一扫,他再看看女儿冰冷的脸,嘿嘿了一声,缩了缩脖子,在四方桌空中的座位坐了下来,很是痛心的样子,“我也是为花青堂可惜,这本来就该飞飞去善后的事!”
辛绾想说而没说出口的话:真为花青堂可惜,您当初为什么卖?
粟融珵却是笑而不语,只用莫名的眼神看着他岳父。
可这越不说话的,反而让辛净亭心里越没底,难道他又错了?
只有辛绘,居然猛着胆子回他父亲,“那,飞飞,不也是您儿子?”
“他……”辛净亭话刚开头,打住了,也觉得自己说这话不合适,咳咳两声,“有没有茶水喝?给我个杯子。”他看见辛绾在煮茶。
但没人理他,他也不觉得尴尬,自己拿了一个,抢了辛绾的茶壶自己给自己道。
大家既无语,又无奈,最后只好无视他。
粟融珵这才顾得上安慰辛绘,还拍了拍他的手,“没有关系,危机往往和契机并存,经过这一次,没准对花青堂来说是好事,不必自责。”
正说着呢,辛绘手机来电了,来电显示舒教授。
“是客户。”辛绘赶紧接,然后就和对方聊开了。
原来是对方用了新换的颜料,觉得不错,特意打电话来说明的,因为是老教授,对他们花青堂还提出了一番教诲,希望他们好好保护好这项手艺,别让它蒙尘。
辛绾连声称是,然后就和教授聊开了,出生于艺术世家的辛绘虽然不健谈,但是谈到艺术本身还是不缺见地的,至少耳濡目染,能把奶奶和姐姐平时说的话都照搬上来用啊,居然跟老教授聊得甚欢,最后挂电话的时候,老教授还说,下次要来花青堂拜访,好好看看。
粟融珵见辛绘电话打完,笑着说,“你看,我没说错吧?”
辛绘有些不好意思,“这两天接到这样的电话挺多的,都是专业人士,人也都很好,聊着聊着就聊到画啊,书法啊,颜料啊,墨啊什么的,也有好些人说要来参观。”
“你看,这多好啊。”粟融珵道,“这就是客户的信任,做生意,没有人比信任更重要,而信任是怎么换来的?就是以最诚挚的本心待人待事,无论是对顾客,还是对颜料本身,都有一颗敬畏之心,这样,就没有做不好的事了,辛绘在这点上就做得特别好。”
“姐夫……”辛绘被夸得脸都红了,“我没有你说得那么好。”他之前还觉得蒋冉大哥比姐夫对姐姐更好呢,他错了……
“你有。”辛绾也笑着鼓励他,“你姐夫很少夸人。”
辛绘红着脸露出个狡黠的笑,“并没有,姐夫夸起姐姐来跟彩虹屁似的。”
辛绾一时还不知道彩虹屁是个什么意思,粟融珵在那不要脸地笑,“你姐姐本来就是全世界最好的,什么叫彩虹屁?”
这话辛绘也同意,拼命点头,“对,全世界最好的姐姐。”
辛绾无奈极了,笑着摇头,“你们俩真是……”
她给辛绘续上茶。
粟融珵也拿着杯子讨。
“你不是不喜欢喝吗?等会儿晚上又睡不着!”辛绾不给他。
“媳妇儿泡的茶比别人泡的香,我偏要。”
遇上这么个不要脸的,辛绾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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