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的那人静静地坐着一动不动,像一座黑色的雕塑凝视贫民区街道。
卡特丽娜靠近塔兰特,低声问道:“能看清吗?”
距离有数百米多,光线也不够,塔兰特只模糊地看到他坐着,其他什么都看不清,“看不到,他大概在找寻什么东西。”
“才不会,深更半夜跑到酒馆的屋顶上?”卡特丽娜意有所指,“有蹊跷。”
塔兰特明白她的意思,那个人的确穿着深色的衣服,体形也有些相似,但是轮廓上可以看出他没有戴面具,“卡特丽娜,我明白你的心情,但不能到处怀疑人,半夜游荡在外的醉汉也不少,如果他是羽天使,他跑到屋顶上去干嘛?”
“你不是说过羽天使折回来是要看自己的作案现场吗?”卡特丽娜往酒馆方向走去,“他现在就能得意地欣赏每一个停留过的屋顶,不是吗。”
“那只是我的猜测,嘿,等等我”,塔兰特不得已往卡特丽娜追去。
屋顶的身影已注意到在街道一侧走过来的卡特丽娜,他没有动。
塔兰特拉住卡特丽娜,“看,那家伙已经看到我们了,他都没打算跑,如果是羽天使,会这么沉着吗,他现在没有面具,一旦让我们看到,就等于抓住他了。”
卡特丽娜迟疑了一下,塔兰特说的对,羽天使应该是个警觉的人,她朝那个人影叫道:“你是羽天使吗?!”
叫声在街道上回荡,塔兰特吓了一跳,他不习惯这么张扬的做事风格,同时,他们右侧一幢民居楼二层窗口开了个缝,一双眼睛盯着街道上的卡特丽娜。已经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了,贫民区的人对“羽天使”这个词特别敏感,塔兰特赶忙说道:“不要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如果他真是羽天使,你想民众会怎么做?”
那边屋顶上的人倒毫不在意,起身叫道:“是!”
坦然到令人怀疑,卡特丽娜眨巴着眼睛,“他说是,你说会不会是真的?”
“我听到了,以我看,只是一个羽天使的崇拜者”,塔兰特说道,羽天使给人的印象是疯狂、嚣张、飞扬,屋顶的那人刚才表现的沉稳冷静,但不能完全排除那种可能,塔兰特也不确定,另一个必须考虑到的问题是,他们虽然面对面,中间隔开了数百米,就算那个人真是羽天使,也来不及赶过去抓他。
那边的人继续喊道:“就是我,卡特丽娜!”他拼命的挥手,唯恐卡特丽娜看不到他。
“就是他!”卡特丽娜叫道,那个在下水道嘲笑她的贼,她正想往酒馆跑,被塔兰特抓住手臂,卡特丽娜回头不解地看着塔兰特,“不抓?”
“他在耍我们,这点距离,等我们跑过去他早遛了”,塔兰特上前两步,高声道:“那么请问你在干嘛?”既然对方大度的承认,塔兰特也颇有风度的回敬。
羽天使把手指向面前的贫民区,“享受我的王国。”
“贼的王国?”
“快乐的王国!”羽天使语气出奇的严肃,仿佛两人在研究哲理,绝不是疯话,“知道吗,我们都失败了。”
“我会抓住你的!”这是塔兰特的心里话,绝不会有下次。
“今晚很愉快,再见!”羽天使往另一边跳下。
奇怪的家伙,看着那个黑影融入夜色,塔兰特忽然发觉羽天使刚才的话很奇怪,“‘我们都失败了’,什么意思,他不是得逞了么”,他转身,卡特丽娜正呆呆地望着酒馆,“不管如何,今晚的任务结束了,女士,请吧。”
卡特丽娜挽住塔兰特的手,“你不觉得羽天使的声音有些……”她在找一个合适的词语来表达,“熟悉吗?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亲切感。”
“亲切感?”塔兰特重复着,“好像……”,经卡特丽娜一说,那个声音又回荡在他耳边,‘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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