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这双含笑温和的黑眸时,她还是不争气的心跳了下,这世上最让她难过的一件事,那就是她想睡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却只当她是兄弟。
他明明知道她是个女的,每次喊她依然还要加个兄字。
张荷冷哼一声:“不要叫我这个名字,尴尬症都犯了,叫我张荷。”
男人,也就是皇帝面对张荷的不敬只是包容的一笑:“咱们也有十多年没见了吧?”
“我不跟你续旧,她,”张荷指了指跌跪在地上正阴沉的望着他们的毕幼君:“我要了。”
“她知道了太多的秘密,活着对我不利。”皇帝淡淡一笑,笑容里对张荷很是纵容。
“你别这样笑,都这把年纪了,笑成这样不油腻吗?”张荷揉揉额头,觉得头疼,她当年就是被这男人的笑容迷倒,为他做了很多的蠢事,也亏得没有大错,可不得不承认,没得到过的男人,还是有点悸动。
皇帝脸上的笑容崩了一下:“回来我身边吧,没有了你,我很不习惯。”
“让我做皇后?”
“楚乔,以你的身份……”
“停。我说了,我叫张荷,别再楚乔楚乔的,再叫我直接打人了。”张荷不耐的道:“还有,想让我回到你身边,除了明媒正娶,一概不谈。”
“你知道这不可能。”皇帝依然淡淡温文的笑着。
“那就闭嘴。还有,我和你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从内心上讲,我巴不得把你五马分尸。”张荷再次指向毕幼君:“一句话,这个女人我要了,如果你不肯,那就打吧。”
“你和她并不熟,要她做什么?”
“我可怜她,我怜悯她。”这是张荷的心里话:“六岁的她因被组织淘汰,你们废了她的经脉让她自生自灭。她好好跟着谢韫辛仪兰过日子,你们为了控制谢韫又逼迫她做事,当年我没有阻止,这事成为了我心中的一根刺。”
“所以你想弥补?”
“破坏了别人的人生,事后弥补是最为可耻的事。以前的事不提,今后只要我看到了,我就会帮着她。”张荷道,当年她爱着这个男人,所以三观随着颜值走,还自觉是女主的命,这个男人肯定也是爱她爱得无法自拔,为他做下了一些无可挽回的事,至今想起还是捶胸一翻。
皇帝温和的笑看着张荷:“你变了很多,以前的你英姿飒爽,手起刀落间帮着我铲除了障碍,我很怀念那时候的你。”
“我一点也不怀念。”张荷说着就要去拉毕幼君。
“只要她吃下这颗药,你就可以带她走。”皇帝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见张荷眸光一冷,温和的道:“不是毒药,她还能活着,只不过会变成痴傻儿。楚,张荷,你也知道,如果她不吃下这药丸,是离不开这里的。”
“你这样跟取她的性命有何区别?”张荷怒道。
皇帝笑而不语。
让两人没想到的是,跪在地上的毕幼君突然起身抢过了皇帝手中的瓷瓶,打开盖子就将瓶中的药丸吞了下去。
“毕幼君。”张荷想上前抢瓶子已经来不及。
毕幼君丢下瓶子看向他们,眼中的恨意比方才更为浓郁,随后朝着林中深处走去。
看着毕幼君消失的背影,皇帝温和的声音再次响起:“她没有自杀的勇气,恨着谢韫却以自残与男人苟且的方式报复,恨着辛仪兰,却下不了手,只能伤害她身边的人来让自己得到些许的快乐,像她这样的人,我给的那颗药,是解救了她。”
一股子怒意从胸口泛起,张荷从腰中抽出了软剑,直接砍向了他。
一声轻叹,皇帝轻易避开。
瞬间,两人已经对招了数十招,张荷的每一招,皇帝都轻易的避开了。
她所有招式,他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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