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吐沫星子,不如想象怎么收复燕云,拿不回来,说什么都是扯淡,怎么粉饰太平也没用。
朱厚熜的慷慨陈词,让许多大臣都颇感震撼,皇帝陛下虽然年轻,但能讲出这番话,真是有些东西啊!
虽然还不至于肃然起敬,但也侧耳倾听,丝毫不敢马虎。
“朕近日读太祖太宗实录,颇为感慨……洪武永乐,乃是我大明盛世巅峰。可朕再往下读。却不免心生犹豫,总觉得自己所读,还是大明吗?怎么有点赵宋的味道,难道我大明皇帝都改姓赵了不成?”
群臣一听这话,简直跟中邪了似的,傻傻看着朱厚熜,老杨一清张大了嘴巴,其余重臣更是目瞪口呆,费宏和石珤就想要挺身而出,劝说朱厚熜。
哪知道皇帝陛下用手一摆,拦住了群臣的声音。
“朕未尝胡言乱语,尔等不妨想想,弃大宁都司,弃河套,弃交趾,停止下西洋,毁掉海图,毁掉宝船……大明朝步步后退,有朝一日,是不是也要把北京城扔掉,跑到江南,当一个偏居一隅的小朝廷?”
“许是朕想多了,可大明朝疆土日渐萎缩,却是事实!”
朱厚熜扬声怒斥,“兵威不在,民生更加凋敝。太祖爷出身寒微,故此最懂民间疾苦,抑制兼并,体恤小民。可是到了如今呢?在册土地田亩,不及国初的一半,各地流民,数百万,上千万!朕不知道这里面还有没有像太祖一半雄才大略的人物,朕也不知道几时会有人登高一呼,天下响应,一起来反对朕这个皇帝?推翻大明的江山!卿等,你们知道吗?”
扑通!
杨一清跪倒地上,老泪横流,满脸羞愧。
“陛下,仁德爱民,励精图治,皆因臣等无能,以遗君父之忧……正所谓君忧臣辱,老臣忝列首揆,不能匡正去邪,为君解忧,情愿致仕回乡,请陛下恩准!”
朱厚熜这番话,能恐怖到让老油条都怕了,足见威力之大!
只是朱厚熜似乎还不满足,他主动过来,伸手拉起了杨一清。
“阁老,这事情跟你没关系。你在朝为官几十年,德高望重,睿智无双,有些事情,看得最为通透。当然了,还有刘老大人,还有谢阁老……朕今天请大家伙过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们推心置腹,好好聊聊。”
朱厚熜含笑,“大家伙不要拘谨,朕知道你们都是饱学之士,满肚子的学问,历代的兴衰治乱,都在你们心里装着,给朕解惑不难……朕,朕只想请教大家伙,能不能告诉朕,为什么大明江山,从洪武永乐之后,竟然有了两宋的味道,虽然表面上还有那么一点气象,可说到底,都是强撑出来的,说白了,就是自欺欺人,你们以为有没有道理?”
岂止是有道理,简直太有道理了。
只是这话能随便说吗?
品评朝政得失,议论天子,又有几个脑袋啊?
朱厚熜见众人迟疑惶恐,就又随手指了一下仇鸾……“朕就拿他举个例子,替大家伙开个头儿吧!”
朱厚熜突然呵呵一笑,“朕让你去当个水手,前往昆仑洲,你不服气。说朕是想杀你,你有功劳,贵为侯爷,不该如此对待,话里话外,还说王岳嫉贤妒能,陷害你!”
“那朕问你……你知道三宝太监七下西洋的事情吗?”
“这个……臣……知道!”仇鸾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就冒出来了。
“三宝太监不过是一个阉人而已,他多次出海,行程何止数万?他可曾一下子就死在海上,尸骨无存了?应天牛首山的坟,是给谁建的?”
“臣,臣,无知!请,请陛下降罪!”仇鸾趴在了地上。
朱厚熜冷哼,”你不是无知,你是无胆!你自诩将门之后,却连一个太监都不如!仇鸾,要不然你就给自己一刀,朕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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