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过后,心如才说道:“其实我觉得义父说得有道理,你眼光放开些,找到一个觉着还不错的人,可以开始另一段生活。”
安秋寻却道:“唔,可能确实是我眼光太高。”三人在台阶上同坐着,林青薇什么话都没说,这种事劝是劝不来的,只有自己最清楚。后来安秋寻抬起头,神色坚定地说道,“等开春后,我想去西禹。”
心如惊道:“你疯了不成?”
听说后来,安秋寻给纪子舒写信了,问的全是关于西禹的风土人情。没想到纪子舒居然给安秋寻回信了,安秋寻兴高采烈地拿来和心如跟林青薇一起品读。信上多是说的西禹的趣事,那里有些什么好玩的有趣的,还有翡翠玛瑙,草原和野马。安秋寻每寄出一封信,便能得到一封回信。
如此,越发坚定了她想要去西禹的决心。为此安老爷极力反对,可她这次决不妥协,坚决要去。
她说想要出去闯一闯,去西禹做生意。
安家是生意人,从接手回春堂以来,安老爷一直很欣慰,安秋寻总算对生意上的事儿有了一点兴趣。除了回春堂,她也有贴上一些钱财做其他方面的买卖,虽然收利并不大,但也没有亏损,可见她在这方面确实是有天赋的。
安老爷很矛盾,他既希望自己的女儿好好在家养着,将来嫁一门不错的婚事,相夫教子。但他又希望女儿能和自己一样,出落成一个成功而地道的生意人。
白果镇靠近西禹,如果去西禹做生意,说不定又是另一番天地。他有什么理由阻止她呢?
安秋寻在安老爷面前立下誓言,如果此去西禹不能做下一笔生意,她立马就会回来。
安老爷没说准话,但也不如先前那样强烈反对。
安秋寻把出行的日子定在林青薇和萧晏婚期后面。
开年过后,两人便着手开始准备婚礼了。既然他们现在已经住在了一起,也暂时没有打算搬家,那套迎娶的习俗便免去了,只在家里拜堂,请乡亲父老们做个见证,再招待满堂宾客即可。
虽然迎娶这一步骤免了,但其他成亲的礼节一概不能免。
他们找了城里最有经验的媒婆,找人合算了八字,定下婚期,再下聘纳吉。
两人的日子定在二月二十六,这已是最近的一个吉日。因为婚礼要精心准备需得花费一些时日,虽然是二月末了,萧晏也能更精细地操办,便定下这个日子。
随后萧晏和林青薇不得停歇过,媒婆罗列了许长的清单,需得上街置办。这本不需要林青薇操心,但别人不知道,他俩却是清楚得很,私下里早已是一对夫妻,怎能眼睁睁看着萧晏一个人忙碌劳累呢。况且男人在这方面花钱阔绰,花的还不是自家的钱?
萧晏确实很阔绰,恨不能把整座城都买来送给她。聘礼是一箱一箱往家里抬,把平日空空的家里堆得满满当当。
一月的时候,萧晏把大的物件置办妥当。到了二月,便是零零碎碎地准备一些散的东西。
转眼便到了二月春。
春回大地,柳枝抽芽。就连屋门前的那棵白果树,也稀稀疏疏地绽放出绿意。田野间,开出一些顽强的野花,在还有些料峭的春风里轻轻颤抖着。
镇子上,弥漫着一股早春的淡淡的花香。
在集市铺开的时候,人们都出门上街来走走逛逛,纵是不买东西,晒晒太阳沾沾人气也是极好的。
一辆蓝帏垂帘马车缓缓地驶入了镇子上。
这日天气甚好,萧晏携了林青薇到镇上来,去绣庄里量身。这里的绣娘都是专从川中城里请过来的,听媒婆说手艺极好。接下来的大半个月,绣娘接了他们的活计,就得专心地为他俩做吉服了。
绣娘的一双手生得十分漂亮,柔弱无骨,拿起量尺来别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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