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高翔的手指在书页上划过,一篇又一篇的日记在他的指尖和墙上时钟的滴答上流过,可是所有的这些,却没有换来白落儿的一点儿的怜悯。
日记是从和他相识到相知到相恋的所有始末,在这几天已不知回忆了多少回。
三人这样的姿势不知维持了多久,好像生生地刻画在了日志上。
......
“7月20日,晴,星期二,今天,天气异常地好,微风轻送,阳光独好,他果然守信如约而至,只是有我父亲在,我们都不敢太放肆,但是这样也挺好,能在外边看着他,如君子般坐着,不像平时那样子流里流气,想到他也会有这样的一面,认真学习的男孩最帅气,我喜欢这样子的他,不,怎样的都好......”
“8月1日,阴,星期一,不知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用鼻子闻闻都能闻到一股子的霉味了,再不出去接受一下阳光的洗礼,整个人都可以和扣肉一起翻炒了,翔翔说有阳光的日子,便是他回来的日子,孰不知,他回来的日子便是有阳光的日子,只是这句话我不可以告诉他,免得又被笑话......”
“8月2日,晴,星期二,今天天公作美,看来翔翔的母亲并不像他平日里说的那样,而是一个慈祥可亲的长辈,但是这些应该是对其他同学,对我实则不是,但我不敢告诉他,只怕他又说是我想多了,到时免得又被他取笑,但是如能如此被他天天取笑,我也乐意得很,我也怕自己想多......”
每次看到这儿,高翔便会傻笑,是啊,自己每次总也取笑她说:想落落如此可爱的吃货谁会忍心不爱呢?
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高翔放下手中的日记本,双手握紧白落儿的手说:“落落,只要你醒来,我便不逼你,哪怕你不认我,不识我都没有关系,我只要你好好的,只要让我知道,你好好的,便好,可以吗?”
“落落,你忘了我没关系,可是你却千万不能忘了你自己,你不能迷路,不能找不到回家的路......”
......
高翔嘶哑的声音并没有唤醒白落儿的醒来,他轻轻地把她的手放回到被子当中,掖好被角,轻轻地出了里间,脚下一滞,和一双满带血丝的黑眸撞了一个正着。
“你一直在?”高翔靠立在墙角处问。
对面之人淡淡地接话说:“要不然呢?”
高翔咧嘴自嘲一下,心中想:也是!我在,你岂能放心,只怕此刻你的心已在滴血吧。
“明天一早,我便要办出院手续,你明天不用再来。”童守说。
“你疯了吧!怎么国内还有啊家医院比得过我这儿,怎么你想去国外......”高翔话锋一顿问。
“你不用知道,我的女人,我知道怎么做。”
“你知道怎么做,对,你真得知道怎么做,所以你害她躺在里面,生死难测,对吗?”
面对高翔的指责,童守驳不出一句话来,除了无视。
面对高翔的指责,童守双眼满是痛楚,却想不出反驳的话来。
“这事,我是不会答应,我要出去一下,一会儿我再来。”高翔把最后五字咬得特别重。
高翔离去,童守看着床上的人,一脸苍白,一头的黑发披散在枕边,双眼紧闭,嘴唇上毫无血色。
童守跪近病床,双手在白落儿的脸上轻轻的抚着。
“落儿,你确定要如此凌迟于我吗?如果是,你醒来继续可以吗?不要让我在他的面前如此狼狈,可好,试问,你可忍心。”
不知不觉中童守的一颗泪从眼中滴落了下来,接着又是一颗,又是一颗,颗颗落在了白落儿的眼睛上。
童守怔了一下,以为是幻觉,因为它很细微的跳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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