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说这话?”
“你说她现在赚钱了,脱不开身,让我过去陪她过年。就你们那穷山沟,能赚到什么钱,别又是欺恐吓诈吧?你别说许爽,我就当没这个女儿。她伤心,她伤过心吗?分明就是你用来骗我的,我才不去你那山沟。滚,你这个骗子!”
陈中贵是个好脾气的人,可再老实的人内心中都有软弱的地方,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别人说自己是个骗子:“裴娜,无论你如何轻贱我,我都无所谓,谁叫我想娶你,想跟你成一家人,凡事我都能让着你,凡事我都能忍。但是,我真没有骗过你,我不是骗子。”
裴娜:“滚滚滚,以后别来了,来了也没用。我裴娜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嫁给你。如果食言,天打雷劈,叫我不得好死。”
“怎么能够这么说话,你怎么能够发这样的誓?”
“怎么不能?陈中贵,我看到你就恶心。”
陈中贵眼圈红了,嘴唇颤了半天,才道:“裴娜,我是个男人,我也有自己的尊严,不不是泥可以随便让人踩。你不去我家,好,不去就不去。你不让我来你家,好,我不会再来了。”
“呵呵,男人。”
看到陈中贵摔门而去的背影,裴娜突然有点后悔,想张嘴把他叫回来。可嘴唇动了动又闭上了。
她感觉很奇怪,自己心中怎么那么大火气,怎么那么冲,一看到他就想骂娘,怎么难听怎么来。
……
陈中贵回到家后对许爽愧疚地说:“许爽,对不起,你妈不答应来村里陪你吃年夜饭,我把事办砸了。你妈还说了,让我以后别去你家,这是当真的。”
说完话,他再也忍不住扑灶房的铺上,把脸埋进枕头里,低声呜咽。家里这么多客人,放声痛哭怪不好意思的。
“她不来就不来呗,又有什么大不了,我也不想看到我妈那张臭脸。大年三十的,和她一起吃饭不是坏心情吗?”许爽拍了拍陈中贵的肩膀,反笑道:“老陈,你多大人了,还哭,不就是失恋了吗?这没什么了不起啊,人谁不失恋?”
她虽然笑,但眼泪却沁出来了。
许爽原本以为自己是个寡情之人,对母亲,对这个大年三十根本就不在乎。
可等到了这天,要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山村过年,内心中却感觉一阵伤心。
不想让大家看到自己的难过的表情,她就跑到麦地哭了一场,泪水把脸上的烟熏妆冲得乱七八糟。
听她说完这事,宋轻云苦笑一声:“哎,任何人都有个年少无知的过程。高中之前,我也和你一样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顾,只想着自己开心,仿佛如此才酷,仿佛人如果不酷活着就没有意思。后来长大了,才知道活着容易,生活却不容易,就成熟了,也能理解以前所不能理解的一切。这才后悔自己年少无知时所干下的荒唐事,许爽,我无意指责任何人,也没有资格。”
“就你妈这事吧,她或许对你很不满意,又有误会。你还年轻,不知道成年人的世界。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就没有容易二字,大家都活得累。人累了,心中就有火,有气。我们做晚辈的,不说心疼,至少也应该不给大人添乱是不是?”
“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容易二字?”许爽突然有点呆了,看看自己的手。这才一天,就因为洗涤剂而变得有点发白变得没有光泽。
是,她是赚了钱,可也挺累的,特别是心累:你得想想下一顿饭给大家做什么,怎么做才能让大家吃得香而不是掀桌子。
不过是做一天三顿饭而已,母亲天天在那臭烘烘的菜市场里工作,夏天一身汗,冬天冷得打抖,她何尝容易,她心里也有火啊!
宋轻云从包里掏出一包湿巾递过去:“擦把脸。”
许爽接过去,突然笑起来:“精致,宋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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