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忙一把抓住龚珍信扬起的右手:“支书,算了算了,今天先这样吧,下来再说,下来再说。永华,建国,你们也劝劝支书,这么闹下去也不是办法。”
那两人忙上来,连劝带拉,这才把龚珍信拉出堂屋。
这事今天看来是弄不成了,得,先回去。
白教授和学生们已经下了墙,正在研究院子里青石板上岁月的痕迹。
见村干部们出来,满面期待地问:“主人家愿意不?”
宋轻云苦笑:“正在谈。”
“那就是没有谈好,刚才里面闹得厉害,出什么事了?”
宋轻云:“没事,咱们村山大,通讯基本靠吼,嗓门都大。要不,明天我再带教授看房子,还有好地方。”
刘永华和陈建国附和:“对,还有好几户人家的房子不错的。”
白马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怒道:“那就是没谈好咯,我看你们村两委干部的能力也有限得很。我还就看上这地儿,如果租不下来,我们研究室就不把实习基地放红石村,自己看着办吧!”
说罢就板着脸丢下面面相觑的一众村干部,自带学生回村两委吃老黄的鱼不表。
屋中依稀传来罗南嘤嘤哭声,大家没个主张,只得各自散去。
离开的路上,刘永华难得地问宋轻云要了一支烟,点着了却不抽,只不住叹气。
宋轻云好奇地问:“永华刚才罗南提到什么钱被珍信书记扣住了,怎么回事?”
“这事也是……老一辈子做事都不太讲究,觉得做为龚家的大家长,什么事情都要管,但是,时代变了啊!”
刘永华说当年罗南的丈夫骑摩托车不是掉山崖下摔死了吗,车是买了保险的,后来保险公司赔了五万块钱,按说,这钱应该是给罗南的。
宋轻云问:“死一个人才赔五万……也对,摩托车上全险才一千,确实赔不了多少,永华你继续说。”
刘永华又道,但钱赔到罗南那里之后,龚珍信怕罗南改嫁后孩子吃亏,就利用家族的压力命她把钱拿出来存在村两委的帐上。等将来孩子读大学,或者将来参加工作的时候才交到孩子手上。
罗南毕竟是外乡嫁过来的,娘家远不说也管不着。
胳膊拧不过大腿,加上她性格本就柔弱,要想在村里生存,只能答应了。
这事村两委是做了担保的,还立了字据,公开公正透明。
当时罗南正打算用这笔钱在城里租个房子,一边打工,一边陪孩子读书的。没有了钱,自然也谈不上,只得去开门市。可惜门市的生意也差,只勉强糊口。
此番白马来租房子别家人自然是巴愿不得,可对罗南来说却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就算租金再多,搞不好也会被龚珍信收上去让村两委保管,将来再给孩子,对于她的生活也没有实质性的改善,搞不好还会弄得连一个窝都没有。
所以,刚才她才激烈反对。
宋轻云听完,恍然大悟,道:“这事龚珍信其实也是考虑到罗南的孩子的利益,是对龚家晚辈的关心,是非对错我也不做评价。但是,白教授投资的事情关系重大,我想支书肯定会答应罗南的条件,这钱也不会收走。”
是的,公民有私有财产权,当初龚珍信的做法实在欠妥,但在农村还保留着一定的宗族传统,这事不好说。
刘永华苦笑:“可是罗南经历过上次的事情之后,只怕已经不相信龚支书了。”
宋轻云不以为然后,道:“话既然说开了,那就没什么问题了,我先和支书沟通一下,说服罗寡妇的事情就包我身上。”
晚上,宋轻云和龚珍信通了一个小时的电话。
果然,龚珍信本打算把这笔补偿款先交给村两委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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