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人。他们的所有口粮都要从地里来,六七十岁的人了,还得下地干活,伤了病了也没人过问。有的老人,一年都吃不上几次肉,身体瘦呀,一米七十的个子,才九十斤出头。作为第一书记,我很羞愧,也很难过。对了,我刚当村里的时候正好碰到晒谷子。有一个老太太死了老伴,又没有子女。”
“谷子正晒着,雨来了。谷子不能见雨的,一被淋湿,沤发热后就会发芽,一年的收成就完了。老太太没有劳动力,雨一下来,她没有办法,就立在屋檐下哭,那可是她未来一年的口粮啊。”
“谷子湿了怎么办呢,只得烧了锅烘干,但一说起这事,老太太又哭,家里没煤。”
说到这里,宋轻云眼圈红了:“白教授,这次来我是带着全村八十多个贫困户的希望来的,来请求教授你的帮助。我想,科学的最终目的不就是为了一个个活生生的个体的人吗,科学家心里不能是铁石。”
白马却道:“你说错了,作为一个科学家,我追求的生物最终的意义,今天我不关心人类。你走吧,说什么都没用。”
“我希望教授你能够再考虑一下我的话。”宋轻云眼圈更红,这次他是真的难过。
“你走,我要洗澡了。”白马拉开房门逐客。
从白马那里出来,宋轻云心中又是难过又是无奈。
这第一流的科学家啊,特么的就没有人类的感情,就不是人。你把实验基地放我那里又能怎么样,也就是一百多万,对你又有什么损失。
是是是,对你来说一百多万不算什么,但改变的却是八十多人的命运啊!
宋轻云自认脸皮后心思灵,游说技能也是点满了,可在白马那里却没有任何用处。
他心中郁闷,自然事情怕是弄不成了。
可就这么回家去,又如何面对红石村的父老乡亲?
他只得恹恹地朝宾馆走去,不管了,先休息一晚上,明天再想办法。
走不了一段路,又碰到梅咏。
“师兄你好。”梅咏正骑着自行车。
“师妹你这是要去哪里?”
“回家去,对了,师兄你找到老师了?”梅咏回答说她是省城人氏,现在正要回家。正因为如此,她才考到白教授门下,图得就是回家方便。
“找着了,聊了一会儿,很开心。”宋轻云突然想起一事,忍不住问:“对了,师妹你好象很怕老师的样子,刚才带我去他家,怎么吓成那样,都把自行车都撞倒了?”
梅咏一脸疑惑的样子,问:“师兄你怎么还问这个问题,老师没叫你陪他练拳吗?咱们只要做过他学生的,谁能逃过去?”
“陪他练拳,当人肉沙袋?师妹你也陪老师打过?”宋轻云想起白马铁塔也似的身坯,再看看梅咏柔若拂柳的摇杆,大骇。
老白一拳下去,还不把人给打做两截?
梅咏忙道:“师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们女生陪老师练拳的时候,是我们打,老师躲,说是要练习闪避步伐。我……好害怕……”
宋轻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又是好笑。
梅咏有高度近视眼,走路都费劲,且手里没有二两力气,走路都费劲,白马你还叫人打拳。
可以想象,只需挥舞拳套一分钟,梅咏就会累得大汗淋漓气喘吁吁,那场面又是何等搞笑。
宋轻云:“我和老师多年没见,他老人家不好意思让陪着练拳的。”
“那师兄你不是逃过一次大劫?我们就惨了,一周得陪他练两次。”梅咏满面的痛苦。
她说,每次练拳她手就颤得拿不动筷子,没三两天恢复不回来。刚一好转,老师又叫她把拳套戴上,说是他的学生必须都要具备强壮的身体野蛮之精神。
梅咏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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