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都帝尊,乃是王朝第一人,号令天下,谁敢不从?
而自帝统建立大夏之后,帝尊号令天下的旨意,便分了诸多等级。
其中等级最高,象征了无与伦比地位,与非比寻常重要性的便是金旨圣令!
此旨令出现,王侯将相皆要立即出现,行礼接听!
但凡有一丝怠慢,便是重罪!
因此眼前这三十多人闻言纷纷落入震惊,也是理所当然了,毕竟王朝之中九成的人,活了一辈子,也没机会见识金旨圣令。
即便在盛都户部与翰林院待了多年的林毅,也没见过此物,其余人更无可能。
苏海荣与苏建业闻言,已经面色大变,紧接着苏海荣使个眼色,苏建业匆匆转身进了老宅。
那深处的庭院之中,秦未央与灵韵,正在鱼池之处惬意的喂食,眼见苏建业急匆匆的闯入,连门都没敲,秦未央不由眉头皱了皱,“有事?”
“疆主,门口来了兵部郎中,手拿金旨圣令,让你前去接听!”
苏建业喘气道。
原本,他以为此等大事,即便秦未央身居高位,闻言也会面色起变。
却没想,秦未央听完之后,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好似不曾在意,自顾道了句:“该来的,还是来了。”
旁边灵韵将剩下的鱼食,尽皆抛给了围簇欢腾的锦鲤,起身道:“我陪你一起过去吧。”
“我不想让你抛头露面,再说此事与你无关,还是不搀和为好。”
秦未央转头温柔道。
但灵韵却摇了摇头,“这天下,什么事都可与我无关,唯独你的任何事,都与我有关。”
秦未央只能无奈一笑,看向苏建业道:“容我洗洗手,等会就过去,你先去吧。”
“好,好的,疆主快点……”
苏建业不明白秦未央为何如此淡然,但又不敢多问,只能转身先走了。
虽说秦未央已在苏宅之中住了一段日子,但除了对苏筱极为亲近外,对于苏家任何人,都保持着一如既往的冷漠。
当年母亲所受的委屈,于秦未央而言,没算旧账,就已是宽宏大量,苏家何德何能,让如今的他宽恕?
在房中认真洗了洗手,接过铁塔递来的雪白毛巾擦拭干净,秦未央整理了一下衣衫,朝外走去。
灵韵跟在他身后,眼神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忽而生出一种心疼。
他走过千山万水,留下无数神话。
挥挥手都能让天地色变。
何故此刻,为了那盛都之帝,背上一口黑锅,成为朝堂笑话?
且,朝堂之上那些酸腐虚伪的人,有资格看他走下神话吗?
只是灵韵清楚,这个男人的胸襟,如海如山,他见识过足够的灿烂,铸造过足够的辉煌,因而也能承受足够的嘲讽。
他看青山如故,何管春夏秋冬,风霜雨雪。
跟在两人身后的铁塔,才没这份涵养,此刻双眸已经变得赤红,像是两把烧红的大刀,欲要饮血杀人!
王半生磊落,十载无悔!
那一身朝服即便脱下,王也是西北之上,最是风华绝代的人!
但凡有人,敢在王的面前撒野,他铁塔第一个就要捏碎对方的脖子!
因为昆仑不能被辱!
而王,就是昆仑的山脊。
待三人不紧不慢走到老宅门口的时候,那些达官贵人远远见到那传说中高大伟岸的身影,登时一个个变的恭维紧张起来,纷纷弯身行礼,再不敢交头接耳的议论。
毕竟人的名树的影,这身影在西北独领風骚十载,荡尽群雄,挥师百万踏破外邦城郭,让五色战旗成了王朝之内,最为显赫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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