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婶子在他们村里因为嘴皮子厉害极为出名,一日莫名其妙有人找过来,给了她二百两银子,让她去药谷上工顺便把秦荣煊的名声搞臭。
那会大家对药谷还处于观望态度,报名去上工的人并不多。
可宫婶子一辈子都没见过二百两银子,就算当时她害怕药谷会跟其他做工的作坊一样,每天要做很多活,但看在二百两银子的份上,那怕药谷是个火坑她也毫不犹豫的跳了。
谁叫她家穷的眼看着两个儿子都大了,却连个媳妇都说不上,不为了自己,为了两个儿子她也是可以铤而走险试试的。
于是宫婶子拿了二百两银子,给大儿子娶了一房媳妇,她就来药谷做分拣工了。
来药谷之后她也没忘主顾的叮嘱,凭着她那三寸不烂之舌,把秦荣煊这个新任知县说成,表面为了百姓暗地里还是充盈自己钱袋的贪官。
牵扯到银子问题,这人心就会变的无比丑恶,也正是宫婶子日复一日的在那些心存贪念的人耳旁蛊惑,这才有了跟她一起闹事的人。
“你这个死婆娘可真真是本事,看我不打死你,这样丧天良的事你也敢做,赶紧把那二百两银子拿出来,我们现在就去找秦知县告罪。”刘大伯黑着脸说道。
“哪里拿去,银子都花了。”宫婶子恶狠狠的瞪了刘大伯一眼说道。
“那可是二百两银子啊,怎么说没就没了?”刘大伯不可置信的说道。
“老大成婚前后花了快有五十两了,我娘家弟弟想做点小买卖我给了他五十两,咱家那几间茅草屋是不是要重新翻盖,我已经给了工匠十两银子做定金,咱这次回去就重新盖个大砖瓦房。”
“还有老二,等房子盖起来,我就给他也相看个媳妇,你看这一桩桩一件件那一处不要银钱,那二百两银子根本不够花用的。”宫婶子说道。
刘大伯一听宫婶子这话整个人都有些傻眼,那是二百两银子啊,怎么就这么没了。他这人一辈子都极为正直,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了,他也没偷拿人家一根草,一个玉米棒子,可自己家婆娘做了如此伤天害理的事,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秦知县是个好官啊,你以后如果敢在外面说秦知县的坏话,我就是不要这个家了,也要把你送县衙去。”刘大伯苦着脸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那人如果在来找我,我就说我不干了还不成吗?”宫婶子嘀咕道。
她在药谷这一个来月,可是说了秦荣煊不少坏话,也算对得起那人给的二百两银子了。
宫婶子和刘大伯自以为他们不说,此事就不会有人知道,却不知道秦仁下山只一日,不仅把宫婶子拿了人家二百两银子的事给调查的清清楚楚,还把背后的那个黑手给抓了出来。
“夫人,我已经派人去临州继续追查,此事应该跟临州知州卢斌关系很大。”秦仁说道。
“临州知州卢斌,我好似跟他没什么交集。”秦荣煊狐疑的说道。
“夫君可还记得,当初刘师爷想要让谢立祥当主薄,他就是托了卢斌的关系去找青州知州庞大人。”林奕欢提醒道。
“是有这么件事,那如此看来这个卢斌应该也是娄名成的人。”
也只有卢斌是娄名成的人才能把宫婶子这事说通,要不秦荣煊跟卢斌没有任何交集,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给秦荣煊下绊子。
“看来娄名成还是记恨上夫君了。”林奕欢说道。
“没办法,谁让我断了他的财路。”秦荣煊不以为然的说道。
娄名成就算国丈手里有实权,对于他这个小小知县也是鞭长莫及。
“夫君以后出门在外还是要多加注意才行,卢斌一个知州竟然买通宫婶子来药谷闹事,他的格局着实不大,此事败露之后,我怕卢斌又会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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