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她来的?
这个小丫头果然不简单,昨天刚说会有人来,没想到今天就有巡查御史微服私访。
自己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不知道这位巡查御史会是谁?
她小小年纪家里也没有在京为官的亲戚,不可能会认识巡查御史才对啊……
吴县令一边心中惴惴不安地胡思乱想,一边吩咐师爷派人告知蒋巡抚。
巡查御史虽然是代天下巡视天下,但只是五品官,怎么也得给一州巡抚一点面子。
而吴寿自己,则赶紧走下堂来,快步迎了上去。
可是当他看到眼前的人时,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怎么会是那天的那位世子爷呀?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而且这位爷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巡查御史大人了?
太多的疑问让吴寿的无法消化,同时嘴巴张的能塞进两个鸡蛋。
“怎么,见到本官吴县令都不用行礼的?”
毫无波澜的声音从吴寿的头顶传来。
却如同平静的海面突然掀起了巨大的风浪一般,将吴寿整个给吞没了。
这声音有如来自地狱的催命之音般,让吴寿在心里不住的发着抖。
不过到底还是在官场摸爬滚打了十多年的人。
吴寿一个激灵马上从地上爬起来,恭敬的给牧无忧施礼,道:
“下官参见巡查御史大人。”
“哈哈哈……好,好,免礼吧,吴大人。”
等吴寿转过身来时,发现牧无忧已经座在了高堂之上。
他的身后,站着两道刀锋似的随从,正是舒心的熟人,夜离和夜爻。
“咦?原来今日贵县有案子啊,看来本官本得正是时候,可以旁听一下吴县令是怎么审案的了。”
牧无忧好似才发觉这里在审案,颇有兴味地问道。
依旧平静的话语,让吴寿汗如雨下。
牧无忧关切的询问,道:“怎么,吴大人身体不适?”
这么简单的一声询问,看似面带清笑的俊美脸庞,却不知为何让人感觉不到关切,而是心生寒意。
吴寿连忙用师爷递上来的帕子擦了擦汗,道:“让御史大人费心了,下官无碍。”
牧无忧转脸眉毛微微一挑,道:“那就继续吧,吴大人。”
继续,怎么继续呀?你在这,我要怎么审呀?
吴寿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不,应该是倒了八十辈子的霉了。
每回要一遇到舒心的案子,就会碰到这位爷。
这回倒好,还是巡查御史,想阻止都不行了。
吴寿苦着一张脸硬憋了一句出来:
“舒姑娘,昨天这人证物证都已经到堂,致使顾氏身亡的原因,想必本官就不用说了吧?
本官劝你还是快快认罪,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说完,吴寿悄悄的观察了下牧无忧的神色。
牧无忧神色不动,似乎对吴寿要拷打舒心完全没有意见的样子。
只有他自己知道,大白天更为清晰地看到心儿脸上的伤痕,以及没有梳洗的狼狈样子时,他的心再次狠狠地疼了。
吴寿一时有些摸不清牧无忧的想法了。
舒心自然是不会认罪的,她再次大声地说出了自己的疑点,顾氏是否是因腐坏食物中毒而亡。
牧无忧眸中带笑,眉桃一挑,转眸看向吴寿。
不知是不是今日天太热,吴寿的官服都被汗水浸湿了。
他擦了擦额角的汗,道:“既然如此,那就等仵作验明顾氏的死因再审吧。被告先暂时收监。”
一直没说话的牧无忧淡淡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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