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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主子,您在啊?”
初一端着一碗肉兴冲冲的走进西边堂屋,迎头就见自己主子围着个被单坐在桌边,被抓包了,惊的他差点把手里的碗扔出去。
退出去来不及了,只能舔着脸硬着头皮上。
主子这些天看他一直不顺眼,有一回撞见他偷藏吃的,还骂了他的。
看来又得被骂。
哪哪都静悄悄的,他还以为人都歇了呢,想藏点肉,怎么就这么难啊。
“…..嗯。”褚元澈视线并没有对上去,只轻声应了应。
好险,再早一些,他就被堵到屋里了。
没有骂他,难道主子体谅他了?
要不这么大碗的肉怎么会视而不见。
这么一想,初一美滋滋了,贼溜溜把碗放床底下竹篮子盖好,小眼睛眯着凑过去搭话,“主子,您怎么没歇着啊?呃?您脸怎么这么红啊,还好多汗?是不是哪不好?”
脖子被固定着,脸就得毫不遮掩的被看,褚元澈也无可奈何,只得讪讪的打马虎眼,“无事,累了而已。”
“累了就去牀上躺着啊,我扶您进去。”初一不疑有他,就要上前。
“不必。”褚元澈话接的急,强装怒容,“去拔草去,师傅交待的你难道忘了,不要想偷懒!”
呃,看来主子还是没有体谅他,初一又成了苦瓜脸,扭头走出两步觉得不对劲又跑了回去,“主子,您这穿的?您衣裳呢?”
一个人没有,披着个被单在堂屋坐着,怎么看怎么怪啊。
去而复返,没有把人打发走,褚元澈更不自在了,尤其是提到身上的被单,“….呃,那什么,叶蓁贪杯喝高了,把我衣裳弄脏了。”
“弄脏了?奥,那死丫头吐您身上了啊!”初一愤愤然,恨不得摩拳擦掌,想到那天的毒打气焰又灭了,“主子,这么着哪成,我给您拿衣裳去。”
说着话,初一就往西屋走。
“不许去!”褚元澈厉声制止,待看到初一扭过身来蒙蒙的表情,才敛眸解释起来,“叶蓁发酒疯睡在里头叫不醒,师傅说了让你离她远点不是嘛,你不用管我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初一小老鼠眼转了几转,蒙蒙的脸更蒙了,满满的不可思议,“….叶蓁、那死丫头睡、睡在里头?主子,她霸占了您的牀把您挤出来了啊?您怎么…不成,这哪成!我去叫她!”
“不许去!”褚元澈彻底冷下脸,本就冷毅的面孔更是威严,“出去!”
主子怒了。
初一不敢违背,只能蔫头耷了脑的慢吞吞离开。
霸占了主子的牀,主子似乎没有生气,还不声不响的坐在外头撑着,还不让他去打搅?
主子什么时候这么善解人意了?
月上柳梢头。
“丫头,徒儿,快起来,吃糖饼喽!丫头…”
睡得昏天黑地,叶蓁终于被震耳欲聋的叫喊声吵醒了,手扶上晕乎乎的头,根本不知身在何处。
睁眼,周遭昏暗,模模糊糊的,肯定不是她的屋子。
那?
哪啊?
没工夫想,最重要的是外头的人喊个不停。是师傅,她就打起精神应了一声,“师傅,来了,这就来。”
“丫头,快点!为师还等着你拜师呢!”
人走了,耳边静了,她就撑着坐起来。
身上东西滑落,她顿时觉出不对来。
只有那一点遮羞布了,衣裳呢?谁给她脱得?
估计是婆婆了。
除了她,别人也不可能给她脱衣裳啊。
睁大眼睛细看,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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