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
随着叹息落下的,却是一个羽毛般的吻。
爱是独占,爱也是尊重,他就像他噙在唇间的蜜糖,却又唯恐他在过于封闭的湿热中融化,于是只能给他居于齿墙之外的自由,小心翼翼地探出舌尖,舔吻过每一厘可触的距离,汲取着每一丝转瞬即逝的甜蜜。只要有这一点点甜,那哽满喉头的酸涩便都微不足道了。
等着挨收拾的秦云行没料到等来的却是这样一个温柔的宽恕。能让一个独占欲爆棚的醋坛子沉默的,除了不爱,便是深爱。秦云行从那一双琥珀色的眼里,看到了满满的自己,与对失去的惶恐。
一股愧疚忽而涌了上来,将秦云行猝不及防地淹没:“抱歉,我又……”
“没关系。”掌心捧起秦云行的脸颊,邢越尚尽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我尊重你的爱好。”
可是,这个这个爱好令你难过。
秦云行低下头,送上了自己柔软的唇。抱歉,我无法为你放弃自己对绒毛的偏爱,但我理应给你予我自由的底气。
这次换邢越尚愣住了,然而秦云行的动作却并未就此停止,他含着他的耳垂,拉着他的手抚上了自己柔软的腰腹,邀约着他前来求索。抱歉,爱不当令你卑微,你从不是谁的奴隶,完全不必为了维系这段感情而隐忍屈膝。
唇磨着唇,心口蹭着心口,腿压着腿,两人间的距离被秦云止一点点拉近,直至衣服都在这亲密间变得松垮。抱歉,一直以来都只是口头上承认了你的身份,却不曾在行动上给你回应,结果令你承受了这么多的不安与忐忑。
秦云行的舌尖在翻搅中含混着吐出六个字:“我们去卧室吧。”
“为什么?”邢越尚的动作陡然僵住,此刻的他就像一个忽然被馅儿饼砸晕了头的傻小子,捧着送到嘴边的美味愣是不敢下口。
“给你一点安全感。”自言语间泄出的爱意涌过燥热的空气,撞上邢越尚的茫然的脸,像是急需找到停驻的彼岸,好让这爱的天平不再那样歪斜。
“不用勉强。如果你不想的话,我也……”天知道,邢越尚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说出了这句话。
“不勉强。”秦云行轻笑,他虽然总是在陌生的领域前踟蹰不前,但如果领路者是邢越尚,那么,他愿意试着往前多走两步。
“我爱你。”情人间理应倾吐的三个字,为邢越尚开出了通行令。
原本轻抚而过的羽毛,陡然浸满了水,绵密地裹覆下来,轻浮与持重搅合成一团幽密的渴望,在每一次吮吻里,留下湿漉的痕迹。
飘忽不定的烟雾,骤然被烈日照耀,缭绕为暧昧的缱绻,蒙住了情人的眼睛,唯有肢体的反复摩挲才能让虚无化为实体,令仓惶挥舞的手有所依附。
寒冰上蹿起火焰,夜色中炸开烟火,现实和美梦融成一块滚烫的火漆,将以手、以唇、以魂书写的情信缄封,镌刻着恋人身份的长柄印章久久地滞留在炙烫的包裹中,直到印记分明也不肯撤去。
……
假期,还很长,这一口蜜的余味,也甜了很久,甜得食髓知味的两个年轻人,差点忘了自己的对手正经受着女皇怒气满满的打击追究。
为了给弟弟一个交代,女皇这次动手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狠绝,凡与此事相关的人全都受到了严厉处罚,十多人被直接送进监狱,数十人被无情撤职贬值。
连当年在拥立女皇时立下大功的第一军团的军团长,哪怕与此次的事件无关,也因为过去多次打压邢越尚而被调了职,军团长的职务由邢越尚的老熟人,也是他在军事学院的导师,刀疤脸的谭教授顶上。
邢越尚听到这个消息时,还有点不敢置信,很是忐忑地去问秦云行:“殿下,军团的人事调动,不会是你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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