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得站着。
偏皇上没有让人发表看法的意思,大伙儿只能面面相觑,打眼神官司。
是什么人这么疯?
一整个胡同,这得耗了多少菜油?
图什么?
龙椅上,皇上没有说话,闭目养神。
虽然没有造成损失,但这种失控的感觉委实让他不舒服。
本该运筹帷幄,结果
他深吸了一口气,胸口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刺得五
脏六腑辣辣的痛。
皇上睁开了眼睛,看着他那几个儿子。
不远不近的距离,他有些看不清他们的神色。
金銮殿里沉闷的气氛,直到徐其润赶到,才有个一个突破口。
从压抑变得激动。
赵太保知皇上心思,此时又发生在小蝠胡同,也算他的分内事,他问了皇上最关心的话题。
“没有烧起来,没有考生与百姓受伤,有惊无险?”
徐其润答道:“是,有惊无险,那倒油的人在点火之前就被发现了。”
赵太保放松许多:“是谁?”
徐其润道:“没有当场抓获,被他跑了。”
一时间,窃窃声一片。
有人着急,顾不上规矩礼数,高声问:“怎么能叫贼人跑了?!你们一个晚上,弄明白了什么?”
“唉,”赵太保不认同地看了那人一眼,“夜里黑,没抓到人也情有可原。且听听来龙去脉。”
徐其润没有立刻答,反倒是先看霍以骁。
众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瞧见霍以骁挑了挑眉,一副“你们看我作甚”的样子。
徐其润道:“最先发现状况的,是四公子府中的飞骑校尉。”
“谁?”赵太保没有反应过来。
四公子府里还有官?
“就是那只猫。”有人赶紧嘀咕。
赵太保恍然大悟。
是,温宴的猫,现在自然是四公子府里的,全朝唯一的猫官。
“臣等昨夜巡逻到广源街,校尉忽然出现,示意臣跟它走,”徐其润道,“臣跟着他一路到了小蝠胡同,闻到一股很浓的菜油味道,臣赶紧把灯笼都吹灭了。
校尉冲向那歹人,歹人当即就跑,臣也想追,无奈实在太黑了,叫人给溜了。”
大殿内静悄悄的,实在是,说什么都怪。
皇上木着一张脸,听了这么个诡异故事,颇有一种在看话本子的感觉。
还是鬼怪异志。
沉默了好一阵,皇上问:“你们追不上,猫也没追上?”
徐其润道:“校尉爪子沾了油,影响了它追人。”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是那么个道理。
脚底板抹油,人会摔,猫么,估计差不多。
徐其润又道:“臣叫了人手支援,守到了天亮,才与顺天府一块清理地面。”
皇上问霍以骁:“你的猫,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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