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94章 夜(第1/2页)  姑娘她戏多嘴甜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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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沉沉的。
    离上元近了,今儿夜里没有雪,云层薄,月光洒落下来。
    没有那么凉,却是足够的冷。
    那帘子撩着,风从后院吹来,前头铺子里,台面上的蜡烛微微晃了晃,忽明忽暗,最后还是没抵住这风,彻底熄了。
    钱母赶忙迈进来,把帘子落下。
    与此同时,钱父麻利地重新拿火折子点了蜡烛,室内恢复了光。
    “第一场是在初九吧?”钱父叹了一声,“满打满算都没有一个月了,这不是越近就越急嘛,年前还能想着是‘来年’,一旦翻过了年头,日子算起来就不一样了。”
    “也是,”钱母点了点头,道,“可我担心他。我不懂考场上的那些,但我晓得,人一紧张乱,考试就不行。”
    家里开着书画铺子,又供着个书生儿子,钱母多少也有些见识。
    钱家最早时不住这里,为了让儿子念书,念好书,才搬到了香居书院附近,让他拜入其中,又盘下了这铺面,一门心思就为了供一个进士出来。
    而念书,也不仅仅只是孩子的事情。
    学业上帮不上忙,夫妻两人对钱晖的生活很是关心,常常去书院问状况,先生们时不时地,也会跟他们说些该注意的c能做到的事儿。
    钱父沉着脸坐下,道:“我也没逼他。我先前不也总说,就我们这样的出身,在他这个年纪,能考中举人已经是极其难得的了。
    这要不是在京城?换个乡下地方,谁家供出个举人老爷,不是全村摆宴c敲锣打鼓的?
    我早上还跟他说?这次就是练手?中了皆大欢喜?不中,我们三年后再来。
    结果他阴沉沉地不吭声,我也没办法。”
    “你就不该说这些!”钱母瞪了他一眼?“还当你这个做爹的看不起他!”
    “我哪里是看不起?”钱父听不得这话,道,“我是心平又气和?哎?我也不平?读了这么多年?眼看着要考了?我哪里能真平?不过是装给他看的。”
    父母之心。
    钱母明白,苦笑道:“你装的,儿子就看不懂了吗?我是劝不动他,也不敢劝。等过了节,你去书院寻先生说说?先生的话他听得进去。”
    钱父应了声?又道:“他不是和杨继林熟吗?杨继林经验足?知道怎么平复考前考后的心思?回头我去杨家,请他劝劝儿子。”
    “算了吧,”钱母啧了声?“别给杨家添乱了。考了这么多年,这回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这要是再落榜,没的叫他老娘c媳妇怪到我们头上,说晖儿的事情让他分心了。再说个万一,万一晖儿中了,他落了,那怕是结仇。”
    “这有什么仇!”钱父直摇头,“你们老娘们就是事情多!”
    钱母翻了个白眼,不愿意在这事情上和钱父再争,转身回了后院。
    老娘们事多就事多吧。
    设身处地想想,自个儿若是杨继林的老娘c或者媳妇,供了那么多年,又来一次失望,继续苦等三年
    她也得疯!
    钱母站在后院里,看着依旧亮着灯的钱晖的屋子,目光灼灼。
    前头铺子里,钱父坐在那儿,闭目养神,等着不知道会不会出现的客人。
    事实上,他家的书画铺子里,还是多了几只耳朵的。
    只是,来访者身形太小,个子又不高,轻轻巧巧越过了门栏,躲在了角落里。
    那是几只猫儿。
    打头的自是黑檀儿。
    没生意时,自然节俭,就那么点蜡烛光,又有架子遮挡,照不亮整个铺子,它们躲身极其容易。
    黑檀儿听完了这番对话,与它的小跟班们一起,又出了铺子。
    几个跳跃,上个屋顶,最后跑到了钱晖的屋子上头。
    底下静悄悄的,倒是钱母,还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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