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不也出来了么?”她转过头去望了平安一眼,“爹爹,我还以为多大的事,不就是个髻么,平安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哪里懂得这些,要怪就怪爹爹在平安面前说话不清楚,让平安误会了,依我看,他倒是一片好心呢。”
萧南逸气道:“爹爹不是怪他这髻梳得不好,他白天不梳,晚上也不梳,专等你爹晚上睡着了才梳,这不是叫你爹误会么!”
萧问筠奇道:“这些日子,爹爹您就一点儿也没发觉?”她抬头望了望天上浮云,“我记得爹爹早年可是上马杀敌,箭法如神的,爹爹,您官越做越大,可这肚子么,可也是越来越大了……”
萧南逸脸有愧色,略有些尴尬:“筠儿,谁知道这平安智力没长几分,武功长得这么快?今晚幸亏你二娘警醒,这才发现了平安在给爹梳头。”
平安在地上跪着,静静地道:“老爷,您打呼的声音太大了,把二夫人吵醒了,所以才发现平安的!”
萧南逸见他丝豪不见悔改,又是一声利吼,提起鞭子拔步就往他那里去,当然,又被萧问筠拦住了。
“爹,今日的事,就算了罢,以后好好儿的教平安,您也别乱说话,让平安又误会了。”
萧南逸听得萧问筠替平安求情,只得罢了,使人扶了平安关进材房,罚他一天一夜不吃饭,这是常有的事儿,萧问筠便不阻拦……关进材房后,叫人送饭给平安就是了。
萧南逸见萧问筠衣服单薄,便道:“筠儿,你二娘说得对,你怎么不多穿件衣服才出来?”
顾氏忙从丫环手里接过件袍子,递了过去笑道:“来,筠儿,穿上。”
萧问筠漫不经心地接过了,任冷卉给她披在身上,和萧南逸告辞之后,扶着冷卉的手,往自己院子里走了去。
冷卉道:“小姐,幸亏你来了,要不然平安还不知道要受什么苦呢!”
萧问筠淡淡地道:“我不会叫平安再受苦了!”
对,她不会再叫平安受前世所受的苦了!不会再让平安为了保护她而满身鲜血命丧于她的眼前,也不会让萧府再受灭门之灾。
在平安被爹爹鞭打的时侯,萧问筠从恶梦中惊醒,这才明白,原来自己又回到了那三年前的那一日,回到了她遇见他的开始,老天爷到底听了她的祈祷,让一切重新开始。
她的颈间,依旧有那刀剑砍下去时的痛疼,耳边似乎还传来了仆役奴婢的痛哭哀嚎,白雪之上满是溅出的鲜血,滚落的头颅,那人眼里有冰雪一般的冷意。
直到现在,想起梦中的一切,她的心还在扑通扑通地跳着,待看清身边的冷卉,她没有横卧在雪地里,身上满是鲜血,而是表情平静地走在自己身边,这才将心绪缓缓平息下来,原来,这真是刚刚做的一个梦?
但她知道,这不久久是个梦,是她重生于悲剧初始之前,是老天爷给她的一个机会,让她可以扭转乾坤。
明天就是桃花庵之约了。
萧问筠由冷卉扶着,走进了内室,那一晚她睡得极沉,可又在做那个梦,梦中一切,更为清晰,那漫天飘扬的白雪,鼻子里传来的血腥味儿,以及身边人的背叛。
她忽感觉有人在轻轻地推着她,睁开眼来,却见到了香巧的温和的笑脸……和梦中的她背叛她时是那么的不同!
有阳光从窗棂间透进,照在床榻之上,也照在她的脸上,那么的温暖明净,和她前世因钱财污蔑时的贪婪完全不同。
“小姐,您可醒了?”香巧笑道,转身拿了毛巾铜盆等洗漱用具,“今儿要去桃花庵,您莫非忘了?”
她转过头来,却发现萧问筠冷冷地望着她,黑黑的眸子深得如谭水,让她身上起了阵寒意,不自觉地道:“您怎么啦?小姐?”
香巧,她是自幼时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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