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泪水为我卸了妆……”她眼中渐渐地蓄满了泪水,“如果今生不能与你结成双,来世便化成蝴蝶伴在你身旁……”
吟唱之声有如琴弦被风吹动,奏出了低低的和鸣,连那院子里寂冷的银色灯盏也跟随着她的歌声相和,奏出满院子的凄冷。
两行清泪从她的眼眸间滴下,她低声道:“我回不去了,你也别想走出这里。”她眼底有掩饰不住的偏执与疯狂。
萧问筠声音柔和:“我有些好奇,姐姐今日来到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照道理来说,我已成了这幅样子,人人见到都避之唯恐不及,皇室之人无人再登萧府之门,姐姐不是达到目地了么?既达到了目地,何不悄悄遁走?听说东女国国君之位悬空,姐姐回到那里,自是又有一番新天地。”她见她眼有迷惑之意,便笑道,“姐姐想看着我痛苦求饶?想看见他对我不离不弃?姐姐怕是达不到心愿了。”萧问筠见她脸色渐渐变得茫然,轻声叹道,“姐姐将我变成这幅样子,就应该明白,你什么仇都报了,何苦还弄出这么大阵仗来?还幻想着有人会不顾生死地救我?以成全了姐姐接下来的计划?”
外边的月色清冷地照着,照在树上,屋宇之间,连青石板上的花纹都清晰可见,有风拂过树枝,使得那榕树上挂着的银灯撞上了枝叶,叮当作响。
但除了这风声之外,只有一院子的清冷与孤寂。
这个院子,似是被人遗忘的角落,没有人再忆起。
央艳茹垂下眼眸:“你是知道的,咱们东女国的女人,总是不到黄河都不会死心。”
“他不会来了……”萧问筠轻声叹道,“我已明白了这一点,难道你还不明白么?”
“是么……?”
那如低音宫商角羽低奏的声音忽地在墙角响起,突忽其然的出现,如鬼魅一般。
萧问筠听到了这声音第一下意识的动作,却是将垂落地面的轻纱拾起,想要遮挡住自己的脸。
可那轻纱却被央艳茹一下子夺了过去,她朝着屋角笑道:“你到底来了。”
银簪子将灯芯挑得亮了,屋子里渐渐变得明亮的灯光将站在窗边的那人照得清楚。
他一袭绣金织龙的月白长衫,静静地立于墙角,腰间的白玉钩带灼然有光。
他依旧那么俊美,如远山般青眉,苍翠松织般的秀发,挺拔的身姿。
央艳茹笑望着垂了头想避开他的视线的萧问筠,再含笑望着他:“不愧为我的金屑郎,那扇窗子,是这院子里唯一的一个活路,是我替你留的,我就知道,你会来的。”她拿起挑衣杆子,挑起了萧问筠半垂的脸,“你看看,她还好好儿的在这儿呢,院子里的,我也没伤着他们,不过使他们昏迷而已……金屑郎,奴家知道你心慈,因而全照着你的意思办事。”
那灼亮的灯烛直射到萧问筠的脸上,仿佛带着热力,要使她在他面前纤豪毕现。
此时,萧问筠才感觉到了那锥心刺骨的痛,他的目光投在她脸上如有实质刺入一般的痛……只要想象着这一点,她便心如死灰。
可他却没有望她,眼角都没有扫向她,只淡淡地道:“今日我来,不过为了替朝廷除了你这个祸害而已。”
央艳茹松了挑着萧问筠下巴的那衣挑子,笑道:“皇帝不准人跟着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是独自一人来的吧?”她见李景坤沉默不语,便笑道,“太子殿下到底是为了她而来……甩开了跟在您身后的那两位大内高手?”
李景坤忽尔轻笑:“父皇不明白,怎么才能平了东夷人的怒气!只有抓住了你,交给他们,十公主心底怒意才会平息,边疆那场刀兵之祸才能灭于无形。”
央艳茹轻声道:“原来是为了十公主?太子殿下回朝不过几日,倒真象变了一个人,心思全放在国事之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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