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手一收,把兰花指收到了袖子里,冷冷地道:“请萧小姐随我走一趟。”
萧问筠心想,你跟着李景誉太久了,学会了他那一套使坏也要使得从容优雅的姿态,实在是太不合时宜了!
她充满期待地望着花树后显现的人影····`·
可惜,那人转身,露出了一容颜,却是一个极陌生的人。
“萧小姐还指望着你那侍卫平安来救?”经过萧问筠一番对他容颜的评判,叶子初没心情和她玩儿优雅了,望着她身后道,“举着石块那么久,还不打了下去?”
萧问筠愕然回头,却瞧清了香巧冷冷的脸,不该将她留在这里的,斩草要除根,是什么时侯都不会错的事。
萧问筠昏过去之前想,平安,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何这样关键的时刻却找不着你了?
可恍惚之间,她仿佛看到了平安的脸,他的身姿正与寻林美人往来交错…···可与此同时,她也感觉到有老大了一个布袋子兜头兜脑地罩下,把她罩了个严严实实。
北里巷,是一条极长极幽深的小巷,小巷的两边,全是雕栏玉砌一般的房子,红木的栏杆,镂空的窗户,偶尔有穿红着绿的女子穿梭其间,惊鸿一现,又隐在了那重重垂落的帷纱之后,这条巷子,常年有淡淡的酒香,混着莫名的脂粉异香,丝丝缕缕钻进人的鼻子里,如能带给人一个幽暗的梦。
北里巷的尽头,是一处翠顶华楦的大房子,那里绿树成荫,浓阴密布,如京师里最富贵人家的后院,闺阁锦绣之处。
这一处地方,名字叫贺公馆。
但凡京师经常在外跑的公子哥儿,都知道贺公馆是个什么地方,那里有最香醇的美酒,最美的女人,还有最能解决问题的人。
贺公馆的老板是个常年戴着半边面具的人,大家都叫他贺大家。
一大早的,贺大家就斜倚在矮榻上吸着旱烟,一连吸了三袋旱烟锅子了,都没有出声。
跪在地上的海安悄悄地抬起头来,望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把膝盖移了移。
刚移了一小步,刚刚还在贺大家嘴里的旱烟锅子就刷地一声来到了海安的头上,一下子把他的额头打得冒起老大一个包。
贺大家身边的侍婢水桃忙劝道:“大家,这了怨不得海安,他已经想尽了办法了,可贺公馆的几个都是庸脂俗粉,又怎么能入得了主公的眼?”
贺大家这才将嘴里的旱烟锅子从嘴边上取了下来,没被铁罩子罩住的那半边脸露出了些忧郁之色:“我都打听了,城西的刘老二送了主公一只老坑坡璃种的玉钗,主公收下了,城南的王胖子送给主公一个孤本,主公也收下了,就连那姓江的笑面佛,一个开赌场的,也送了只玉佛给主公,主公也收下了······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贺公馆就拿不出好的让主公青睐?我们贺公馆不是有最美的女人么,可送到主公的面前,他连茶都不愿意让她奉!这代表我们贺公馆女人的质素大大下降啊!有负京师第一的名声!你们知不知道!”
他手里的旱烟管子飞溅着火星子朝海安点了过去:“你是怎么办事的,不是叫你找一些好货色过来么,你找了些什么人?是母猪啊还是母狗!”
海安很小心地抬起头来,认真地建议:“大家,咱们是不是弄错方向了?”
贺大家提起了兴趣:“说来听听。”
海安摸了摸头顶的包:“其实我们很有些清倌儿的,不如让他们试试?”
贺大家沉思:“你是说,主公喜欢男人?”
海安点了点头。
水桃在一旁撇了撇嘴:“不可能,大家,主公长得那样的俊美,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呢?”又小心望了贺大家一眼,建议,“大家,不如让奴家去试试!”
贺大家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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