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三殿下,小人得到消息,皇上今晚可能回宫。”他低声说完,又弯着腰退下,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拐弯之处。
李景誉与刘贵妃对望一眼,他道:“母妃,皇上要回宫了?”旧Mk
刘贵妃道:“当年,就因为慢了一步,被那沈子柔抢了先,槲了李景辰一条性命,让他终于成了你的威胁,誉儿,我们不能再犯样的错了,这一次,我们一定要让他再无后援!”
李景誉点了点头:“那一切便按母妃要求!”又缓缓一笑,“长秋宫的一举一动,全在我们的眼里,在这等情形之下,她岂能翻得了天去!”
刘贵妃缓缓地抚了抚手腕上的碧玉镯子:“可怜的人,都已经如秋后的蚱蜢了,为了儿子,却还要蹦上几蹦。”
她抬头往几十步远站着的李景辰望了过去,见他不过几日,却容颜消瘦原本健硕的身材成了竹杆一般,向他微微晗首,转过头来对景誉道:“她屋子里贴身的人,我们是不能动的,可这长秋宫或明或暗的,这些年我们也安插了不少人进来了,这些人,今日可都用得着的。”
李景誉低声应了,对刘贵妃道:“母妃,那我去布置了。”
刘贵妃点了点头。
李景誉便朝长廊处走了去,经过李景辰的身边时,见他衣服穿得薄,关切地道:“二哥,你可得保重自己,母后病成了这样子,如果你也病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李景辰抬头望了他一眼:“不劳你废心。”
“哎………………”他叹了口气,“你不要我关心,可有人却关心着你呢,可怜的人儿,脖子穿了那么大一个口子,看来是要留疤痕的了。”
李景辰沉声道:“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来威逼她,我是不会放过你!”旧MB
李景誉弹了弹衣袖:“二哥,你说话可得小心点儿,连你枕边人,都能被人威胁了,那这宫里头哪里还有安全之处?”
他说完,便恭敬拱了拱手,往远处而行,却看见对面长廊之上,萧问筠被几名宫婢凑拥,缓缓而来,他看清她半垂的容颜,裙裾长长的后摆拖在无尘的地面,看着她走过自己身边,却连头都不曾抬起,刚刚将李景辰踩在地上的喜悦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因他知道,无论他多么的成功,甚至于最终登上九五尊的位置,她也不会朝他看,不会在意他。
他的手指深深地嵌进了掌心,抬头望如远处,只见那铺满金黄色琉璃砖瓦的屋顶,颜色那样的鲜艳,可他可觉得那满目的金黄,也暖不了他心底凝成的冰冷。
他倏地转过身去,望着她的背影,因四周围宫婢围绕,他只能看得清她头上插着的虫草玲珑步摇,一下一下的,颤颤而动,玉制成的薄而透的蜻蜒翅膀,伏在她漆般的发髻之上,似要折断翅膀,就如她娇弱的身躯,那样的柔弱,却半分儿也没有屈服的迹象。
“殿下,殿下,我们该走了。”小顺子在一旁道,他朝萧家长女那边望过去,心想三殿下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对萧家长女的背影望了那么久?旧MB
难道当真在自己的努力之下,三殿下渐渐把那一位忘在脑后,g考虑正常生活了?如果萧候爷不是卷入了烛阴之事,萧家长女倒是不错的选择,可惜有一些儿泼名,不怕,我这个忠仆连断袖之事都可以帮三殿下给纠正过来了,纠正一位泼名在外的主母更不在话下。
小顺子心底又升起天降降大任于斯人的责任感。
李景誉自是不知道小顺子脑袋里正想些什么的,来到一处偏殿,这是他在宫内另一处隐避之处,他从廊下取了鸟笼子下来,把鸟笼子里的信鸽放了出去,看着那信鸽越飞越远,这才回头,对小顺子道:“你且在门外守着,别让人走近了。”
小顺子一见那信鸽飞了出去,便知道李景誉又要招那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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