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宫婢去送,原是想让民女在半途上看一看那方子…看看有什么不妥。”
皇帝沉默不语。
那公公弯着腰向皇后施了一礼:“娘娘请恕罪,奴才代皇上向娘娘提问,娘娘前几次是不是派了身边贴身宫婢香儿去养心门?香儿粗通药理,是皇上专派在皇后身边的,为何这次却让萧家姑娘去?”
皇后只是抬起头来,望着玉阶上站着的皇帝:“臣妾连这等小事都不能作主了么?”
皇帝神色阴郁,淡淡转头,避开她的视线:“皇后,宫里边接二连三发生这种大事,皇后也想帮朕弄个清楚明白吧?”
皇后轻叹一声,闭了闭眼:“臣妾让萧家姑娘帮这个忙,不过是顺便为之,并无他意!”
刘贵妃将手里的拂珠挽了几圈,挂在了手腕之上,柔声劝道:“姐姐,皇上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姐姐应当言无不尽,把其中的原因一一澄清才好,免得皇上误会。”
皇后似笑非笑:“承妹妹吉言,但本宫问心无愧,哪怕那屑小作崇?”
刘贵妃无声地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退往一旁。
那公公便将身子转向了皇帝身后的常福常乐两位,恭声道:“两位公公,请两位说说,当日,为何你们在长秋宫殿外之外停留?”
第一百一十七章怀疑的种子常福与常乐走到殿前,向皇帝行礼:“奴才等领了皇上手御,勿必要捉拿近几日潜进皇宫的飞贼,奴才惭愧,那飞贼武功高强,奴才等不是对手,追他追了好几晚,直至昨日,才摸着他的踪影,发现他在长秋宫附近消失了。”
皇帝听到这里,眼睛更见沉郁,而皇后脸色更白,唯有刘贵妃气定神闲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叹道:“这宫里头原是守卫森严的,近期却不知怎么了,竟成了可以让人随便出入之处了,哎………………”她转头朝皇后,“姐姐,你的长秋宫也该找多一些人来守卫才是,说到底,那里可是六宫之首,是这后宫最最富贵尊华之处,连你那里都顾不得周全了…我们这些人住处岂不是人人自危?”
其它妃嫔听了,人人脸上皆露赞同之色,窃窃私语起来。
皇帝冷冷咳了一声,眼光一扫…如寒风吹过,殿上便又静得如深谷一般。
此时,李景辰见况不妙-,所以一切锚头直指皇后,便出列上前道:“父皇,母后乃一国之母,此等送东西之类的小事…并不代表了什么,至于那贼人,是在养心门前捉拿的,离长秋宫甚远,那贼人整晚在后宫潜伏,常福常乐两位公公跟着他在宫里兜圈子,想必也经过了不少的宫殿,依照这种推断…那他经过的宫殿之处,人人皆有嫌疑和他内外勾结了。”
皇帝听了这话,缓缓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
刘贵妃叹了口气…欲言未止。
皇帝的视线便朝她望了过去:“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刘贵妃向皇帝拂了拂礼,道:“其实今日发生的事,如一团乱麻一般,如此审问下去,未免伤了大家的和气,依臣妾看,这素巧身染黑死病,其目地不过为了我们这些人能染上重病,但如果她是投靠了东夷…而东夷的那人又和宫里的人有勾结,那暗中勾结的人总不希望自己也落得个染病的下场?那黑死病如果不是事先服药防范,可是无药可治的,皇上可还记得,那一年东夷发兵入侵天朝,来势汹汹…到头来,却因这场病祸死去了大半的兵士,这才使得天朝避过了那场兵祸!”
皇帝皱眉道:“爱妃到底要说什么?”
刘贵妃道:“依臣妾看,皇上只要派人搜一搜各人的寝宫,看看谁来这乾武殿前服下了能抵抗黑死病之药,不就真相大白了么?”
皇帝沉吟半晌:“爱妃说得有礼,来人啊,去搜各人寝宫,记着请太医一同去!”
自有公公带了人匆匆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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