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问筠点了点头,只觉轿帘子似被风吹过,拂了起来,再一眨眼往座位上望过去的时侯,那里便已经空空如也,她合上了那座位箱子,重坐了上去,想想刚刚发生的一切,暗暗感觉奇怪,为什么恰巧自己来到了养心门,就发生了有贼人突袭?而恰恰好李景誉便使人捉了那贼她抬起头来,揭了帘子望出去,却发现远处红墙绿瓦之上,有乌去滚滚而来,将满屋顶的浓翠金黄挡住,使得整个富贵盈然的皇宫仿佛蒙上了一层阴影。
萧问筠是在睡梦中被人叫醒的,她睁开眼,便见那面生的宫婢面容在灯光下散着如青玉般的光,清冷淡漠,如这宫里的物件一样。
她道:“请萧姑娘稍作准备,皇上请您去乾武殿。”
萧问筠道:“姑姑可知道什么事么?”
那宫婢道:“奴婢只管传旨,姑娘还是快些准备好了,皇后和几位娘娘可都等着呢。”
萧问筠心底一惊,抬眼往屋内望了过去,却见屏风边有另两个面生的宫婢守着,竟见着是守着门不让她和别人接触的模样,她心底那股惊凉之感更甚,便任由着冷卉给她穿衣梳洗,就是这当口儿,那几名宫婢也不曾离开,守在了门口屏风。
好不容易穿戴好了,萧问筠走出了门口,见轿辇已经备好,外边抬轿子的全是陌生面孔的公公,原来面熟的公公更似已经远远地遣开了,她走到了门外,才发现门外的天还未曾亮,只远远的屋脊上有一道白色如细线一般的光亮,四周围暗沉沉的,将锦屋华宇染了一层黑灰之色,她坐了轿子向乾武宫去,一路上寂静无声,连抬轿子的脚步声都听不见,帷纱轻轻晃动,那上面刺金线的地方在暗夜之中也发着微微淡光,只使她感觉如前世那场大雪之上有兵刃寒刀。
好不容易来到了乾武宫前,那里却是灯火通明,四周围持金吾的守卫更是增添了许多,宫门外停了几顶轿子,萧问筠看得清楚,皇后的辇座赫然在其中,走进了殿内,她才发现皇后,平妃,刘贵妃等嫔妃都已到场,更让她惊疑的是,皇后没有坐上皇上身边的位子,却与一众妃嫔立于堂下,面色端严。
而李景誉等几位皇子也立于堂下,表情严肃。
萧问筠忙上前行了礼,不敢抬头,在下首站着了。
皇帝道:“好了,如今该到的人都到了,誉王,你把今日发生的事一一述来。”
李景誉上前恭敬行礼,面色严肃:“儿臣遵旨。”他抬起头来,视线在萧问筠的脸上扫过,“近日皇宫宫墙之处时有贼人出没,再加上前几日祭拜之时出了那么一单子事,儿臣便领了皇上圣旨,带领金吾卫队日夜巡察,以求查到那暗中作崇之人,直至昨日,儿臣于养心门前捉到了一个贼人,这才有了些眉目。”
李景辰显然是刚刚被人从床上叫起,懒洋洋地道:“老三,你有什么事,不会明儿早上再向父皇禀报?把大家都惊扰起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皇帝冷冷一哼,李景辰这才收了嘴。
李景誉道:“二皇兄,您稍安勿燥,我原也打算等天明了,才禀报父皇的,可从那贼人嘴里问出来的东西实在太过惊人,我不得不将父皇叫醒……”
皇帝淡淡地道:“既叫了你们来,自是有话要问,誉王,你往下说吧。
李景誉道:“儿臣领着金吾卫的人捉了那贼人之后,连夜审问,哪知那贼人抵死都不松口,儿臣知道此事滋事体大,于是不得不对他用了毒蝇伞,使他能口吐真言,哪知这贼人意志力极强,儿臣只能听到他吐露出来的只言片语,他一说了出口,便意识到了自己祸从口出,拼了最后一口气,用手指上戴着的铁指,击破自己的喉咙自尽了。”
李景誉拍了拍手,有内侍捧了个木盘子进来,那盘子上放着一个血迹斑斑的铁指环,送到皇上面前,皇上见了这铁指环,脸色变为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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