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蒙府主竟半夜来访,有失远迎,莫要怪罪。”李岩歉意笑道。
蒙往笙笑着道,“李兄这是哪里话,我又不是代表东西双府而来的,只不过是你一老友突然手痒,想来下几盘棋罢了,何至于如此客气。”
两人谈笑间,却听李家大厅,竟传来激烈的辩论之声,李岩和蒙往笙微微一愣,两人不由走了过去,站在门口,就见秦墨一人雄辩李家三人,舌战群儒。
李岩一眼就看见大厅放着的文人天鼎,一下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这些孩子真是胡闹!秦先生是我李家的贵客,他们竟玩起了性命!”李岩怒道,正要进去阻拦,蒙往笙却拦住了李岩。
“你说那少年是秦先生?可是龙市的秦墨?”蒙往笙紧皱着眉头。
李岩苦笑点头道,“二十岁年纪,能被我称之为先生的,也只有龙市的秦墨了。”
蒙往笙将李岩拉住,“我们且看看。”
再看此时辩台,李竿已然和秦墨争锋相对起来!
这场辩论,是天道!
“《易·谦》有一言:谦亨,天道下继而光明。《书·汤诰》有言:天道福善祸霪,降灾於夏。晋代陶潜曾在《怨诗楚调示庞主薄邓治中》中说过,天道幽且远,鬼神茫昧然。”
“可见,何为天道?世界必有其规则,是为天道。所谓天道,即万物的规则、万物的道理,一切事物皆有一定的规则。”
“这就是天道,生死之事,人一生所行之事,都是天道所安排好的!”
李竿侃侃而谈,不由引来众人点头。
就连旁观的晨婉和徐嫣,都不由听信了李竿的话,觉得李竿说得是对的,李竿明显比他侄儿李慕白强悍太多了,他光是论证天道,就引用了三本古书之言,引用加解释,使他的论证完美无缺。
站在门口的蒙往笙,笑着点头道,“不愧是文人李家,四大才子之一的李竿,李兄啊!你李家的文人韬略,真是让我都不由汗颜敬佩。”
“蒙府主说笑了。”李岩客气的回道,神色之中,却难掩其骄傲认可之意。
秦墨停顿了很久。
不得不说,文人世家,绝非吹嘘出来的,光是李竿这一番高见,就算华海大学的文学老师,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李慕白看秦墨半天没说话,顿时开心的大笑起来,“秦墨,你要是说不上来,干脆直接跳进文人天鼎里去吧!别丢人现眼了。”
“呵,什么龙市秦先生,也不过如此。”一旁的李文郜,笑着摇头道。
然而这时,良久未开口的秦墨,缓缓说道。
“陈翼曾在《哭叶军长希夷》中言,我不信天道,故不言天道之不公!”
“天道,所谓天地法则,雷有天道掌控,雨有天道而下,天道不过掌握自然万物,但是,唯独掌握不了人,人握天道,方为乾坤!”
“我即存在于天道,便是逆天而行,行天道所不许之事,这才是所谓人与动物,所区分开来的根本!”
“我命由吾不由天!”
“我秦墨,便是天道!!”
我即为天,我便是天道!
所有人,都被秦墨的话所震撼了,如同雷霆之语,灌入到众人的耳朵里,久久回荡。
服从天道,便是懦夫,选择向命运妥协,与行走在野地间的动物,也没什么区别,人与动物的区别,便是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所谓天道,不是用来服从的。
而是用来反抗的!
这便是,我即天道!
这一番论述,引来全场的静默,在座三位文人,尽皆说不出来话来,全部哑口无言了,秦墨对天道的论述,不仅有见解,而且透露出无与伦比的霸气!
如同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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