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简陋了,而且到现在,他家似乎都没有用上抽水马桶。”
久招男是农村人,于这方面专业着呢:“储肥料可以自己种地啊,而且他们在矿区也是有房子的,人陈丽娜是两座大服装厂的总经理,能缺了钱花?”
洪九还是觉得不习惯:“妈妈,我喜欢呆在城里。”
“聂卫民这么棒的小伙子,再到哪儿找啊,咱先忍受一下,你们谈恋爱是谈恋爱,结婚是结婚,结婚就得见家长,不见你们咋结婚?”
“扯个证不就完了吗?”洪九说。
久招男就摆手了:“怎么能光扯个证儿呢,你爸现在啥身份,聂工啥身份,你俩的婚礼,那是门当户对,等结婚的时候,咱们要请些贵客来,到时候你爸估计还能再进一步。”
其实洪进步现在的级别已经很高了,但毕竟干部体制嘛,就是再进半级,也有半级的好处啊。
从石油系统升上去的领导里面,洪进步现在有实权,也有地位,但是,这半级,他也是非进不可的。
洪进步之所以这么热心儿女婚事,可不就是因为,聂工身份特殊,他能凭着聂工再进半步的原因吗。
洪九还是挺不高兴的。
可怜的聂卫民,小伙子还没学会适应着给人做女婿呢,进门一看家里砖是新铺的,墙是新刷的,房顶也换了,敞亮而又新鲜,大卧室和小卧室的炕都打了,又觉得新鲜,又觉得开心。
好吧,他又变成个小孩子了,不停的喊着客厅的灯,见不亮,摘下来一看,咦,自己当初安的声控灯,也叫爸爸给换掉了。
“什么叫马上叫他俩结婚?”聂工进来跟洪进步寒暄了几句,脸色就变了:“聂卫民,是你急着要结婚吗?”
聂卫民两手插兜,在玻璃窗前站着呢。
听见他爸喊,懵住了:“啊,爸?”
“你们要结婚吗?”
“没有吧,哪那么快,我和洪九都是不婚主义者。”聂卫民说着,心不在焉,只看外面。
聂工看着两只眼不回扫的儿子,好吧,五年未见,真正一表人材的帅小伙,比他年青的时候帅多了。可就是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道他心里想的啥。
于是,他只得说:“孩子们还小吧,咱们先不急着谈婚嫁,让俩孩子再谈谈?”
“我们家呢,可以在北京给他们送套房,自治区送两套,说实话,进步就这一闺女,我们是想谈谈,将来生了孩子姓啥的问题。”久招男直接忽略了聂工的话题,进入到生孩子上了。
“孩子必须随我的姓,因为我妈会帮我带孩子,你们要想要一个随你们姓的也行,但必须你们自己带,我是不会带孩子的。”洪九说。
久招男紧接着说:“不不,你们要想要一个属于你们自己的孩子,那得单独给我们洪九给钱,生孩子那种事情太痛苦了,真的,对一个女性来说,损失太大了。至少,你们得给十万块吧?”
这种对方自说自话的聊法,聂工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接招啊。
这时候已经快要气的飘上天了,只盼着陈小姐能来赶紧救场子,不然,他就该起来赶人了。
就在这时候,门外有车驶过来的声音。
聂卫民突然就跳起来了:“妈,妈,卫星,卫星。”
他几步奔出去,跑到院子里,也不知道怎么一绊,就跪地上了,还跟个孩子似的,就哭开了。
想想刚在齐思乡见面的时候,她带着三双鞋子,一人一双,就把他的冻疮给治好了。再想想刚到基地,她自己穿着薄薄的棉衣,把自己唯一的棉袄给自己裹着,为防透风,中间还拦一根腰带,聂卫民就难过的说不出话来。
他不是没有给资本主义迷惑过,不是没有怀疑过父亲所坚信的国际共产主义,可是,只要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