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看不看。”
聂卫民的生母其实很漂亮的,就是总在生气,他想起自己的妈妈,再想她的骨灰就洒在这矿区的每一个基地,每当风吹起,风里就有她的骨灰在飘荡。
冬天是寒冽的,夏天是酷热的,春天又是温柔的,就像她的脾气一样,也像她的手,一直抚摸着他们兄弟几个,忽而,他的眼睛就红了。
公安局,一帮公安们先审宋谨,再提苏向东,甩开了膀子,就准备要给才到矿区的大油霸苏向东,哦不,苏东定罪呢。
“苏东同志,你从上海出发,开车途经哈密,接上了宋谨,然后继续前往矿区,我说的没错吧?”于东海说。
苏向东坐在桌前,笑眯眯的喷云吐雾,那是狮牌小雪茄,一般不抽的人,闻那味儿是真难闻。
“是,这位宋谨同志曾在农场给我们汽车厂寄过一分简历,我看了他的个人简历,觉得他很适合做个文职宣传人员,听说他刑期满了就去接他,这没什么不对。”苏向东说。
“可你保证上签着的,是苏向东三个字,我们矿区有个大油霸,就叫苏向东。”于东海于是又说。
苏向东转身后了看身后,自己从汽车厂带来的人都在身后站着呢。
他说:“我呢,原名叫苏东,但是十年前,某些人认为这个名字不够时代特色,没有时代的烙印,勒令我改成了向东,而我曾经经受过惨无人道的革命,甚至于,我的父母,家人,一个个的全都死于那个年代,很可笑的,虽然说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但还是经常会不由自主的,因为恐惧,把名字写错。再说了,你们有什么证据能表明,我就是油霸?”
“于东海,咱们有卫民画的,他的画像,拿出来。”冷说。
“哦,真有我的画像,能证明我偷油了?拿出来给我看看。”苏向东说着,掐灭了烟,看着于东海。
于东海顿了半天,说:“没有,那个不能算作证据的。”就一幅素描而已,严谨的调查取证,它不可能被当作有效证据。
“他不是整天给小混混们发漫画,那上就是他的名字,苏向东,这个,总可以证明。”冷说。
于东海深出了口气:“冷部长,《水浒》系列连环画,据说是他在牛棚下放劳改的时候画的,所有的那套连环画上,都有他的签名,但是印刷体,那个,做不了证据的。”
“你们还可以屈打成招。”苏向东坐在于东海的桌子上,伸出自己的双手,手腕上全是斑驳的疤痕:“拷起来,把头套上了打,没人知道打我的会是谁,我就算侥幸逃出去了,也无法告你们,只能吃暗亏,打个三天三夜,说不定我就屈打成招呢了?”
他笑了笑,再说:“你们看,这都是曾经,有些人为了往我身上泼污水,为了让我揭发我父亲是走资派,为了让我承认我母亲是个妓女,而打过的伤痕,你们也可以。”
于东海本身皮肤就白,给苏向东紧紧盯着,过了半天,眼睛红了,脸也红了,像个害羞的小媳妇一样:“不论别人如何,我们办案,只讲证据。”
冷气的踢开门,转身走了。
公安们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领导把苏向东给放了……
而宋谨呢,他只能证明苏向东聘用了自己,而他自己,是按摁不住那种变态的欲望,才从汽车厂的车队中悄悄逃出来,跑到矿区准备实施犯罪的。
所以,宋谨以强奸未遂罪,又给关起来,直接移交检察机关了,因为情节恶劣,试图强奸就发生在他出狱后的第一天,这辈子,想必他是再也无法出狱了。
于东海看着一群垂头丧气的公安,一把就把案卷给摔了:“盯紧了查,管他苏东还是苏向东,只要敢在矿区犯事儿,我就是条狗,跟着他咬。”
第二天一早,冷才回家。
进门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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