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
“好啦小陈同志,我牢记雷锋叔叔的话,对待同志就像对待春天一般温暖,对待敌人,就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残酷,这总该行了吧?”聂卫民一幅完全没觉得自己有错的样子。
但是,很快,当着二蛋和三蛋的面,他的小屁屁上,就收到了非常非常火辣的一个大耳刮子。
“要再叫我看见你拿头顶人,我就大耳刮子伺候。”
“哥哥挨打了,嘻嘻。”三蛋在笑,二蛋也在叫:“哥哥肯定会说不疼,嘻嘻,不疼。”
角落里,刘小红也捂着脸,偷着笑着呢。
聂卫民脸蓦的一红,突然一头就杵到了陈丽娜怀里,这是丢人了,没脸见人了呀。
“这个骚货,还真的把我藏的钱全偷了,她压根儿就没想要跟我们一起走。”刘汉一进门,还想踹孙小爱一脚来着,给陈丽娜拦住了。
“现在不是打她的时候,我问你,孙大宝是不是已经计划着要带上人走了?”陈丽娜就问刘汉。
刘汉说:“他正在跟郭场长,以及治安队的人喝酒呢,应该喝完酒就要走了,我是不走了,我反悔了,我要留下来好好改造,争取有一天还能重回基地去开车。”
“我来,可不是只想留下你一个人的。农场里确实有劳改犯,也有很多十恶不赦就该给关到监狱里去的,但是,他们就算是牢改犯,也不能放出去,他们要在共和国的土地上把牢底坐穿,而不是到苏国去给咱们共和国添耻辱,所以,你不走只是个小问题,你得留下所有人。”
刘汉简直惊呆了:“陈场长,你知道有多少人要逃亡吗?两个生产队二百多口人,再加上劳改犯们有将近二百人,加起来那可是四百多个人啊,我要出去想说服那一个,只要孙大宝听到了,他能让能些牢改犯直接把我捶成肉饼。”
“从乌玛依到矿区,总共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我家老聂会带着武装部的人来,等他来了,这些人当然会被包围,但是,现在你要做的,就是留下他们。”
“陈场长,我说了,我没法留他们。”
“你是没有,但我有。”陈丽娜说。
聂卫民又跳了过来,一幅小大人的样子:“我妈妈想跟你说,做为一个卡车司机,你可是掌握着发动机的人,你或者阻止不了人,但你可以阻止车啊。”
“聂卫民。”
“嗯?”
“好了,你跟你刘叔叔说吧。”
这小兔崽子要真没人拿棍子抽着,将来绝对要长成黑社会的,他在这方面,简直拥有一种无比的天赋,太聪明了,一点就通。
聂卫民拿手假作皮管子,就说:“孙大宝去喝酒了,别人应该都在家里忙着准备,忙东忙西,这时候车库没人管吧,而你们要逃亡时开的大卡车,油箱是露在外面的,只要刘叔叔你拿一根皮管子进车库,然后就这样,咕噜咕噜,把他们的油都给吸干,我保证所有的大卡车都出不了楼兰农场的大门。”
“好小子,你咋懂这些?”
“天天跟着我妈,研究的呗,她可是赛车手。”聂卫民洋洋得意,陈丽娜跟他吹的牛批,他全兜给了别人。
陈丽娜说:“我还得补一句,你得把你那辆大卡车的钥匙给我,我要开车带着孩子们出去,剩下的,全把油给我吸干,把这些油老虎全变成纸老虎。”
“啊,小陈同志,我们难道不应该呆在这儿,等爸爸来?”
“行了吧你,还想做小英雄?赶紧的,跟上我,跟上刘叔叔,咱们一起走,我的责任是照顾好你们,而不是在这儿呈英雄。”
好吧,刘汉说干就干,过来紧紧握上陈丽娜的手,说:“矿区领导那里,我希望陈场长能为我说两句好话,我从今往后会认真改造,绝不给咱们农场,矿区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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