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兴庆宫,曹楠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这是一个棘手的问题,现在球踢给了皇上,自己就不用操心了。 可是,愉悦的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 刚回到京兆府。 负责看守监牢的严松就匆匆跑来了。 “禀告曹府尹,焦舟焦奇兄弟,在狱中服毒自杀。” 什么。 曹楠一口茶噗嗤一声,喷了严松一脸。 “你,你再说一遍!” 严松擦了擦脸上的液体,一字一顿的说道,“焦家兄弟,畏罪自杀。” 曹楠放下茶杯,急匆匆跟着严松跑向后院牢房。 焦家兄弟的监舍前,已经围拢了不少的狱卒。 看到曹楠来了,仵作吕飞快步迎了上去。 “吕飞,什么情况?” “服毒自杀。” 吕飞回答的简明扼要。 曹楠点点头又挠了挠头,刚刚审理过,还未定罪,为何这么着急去死? “两人自杀之前,可有何异常?” “焦舟的妻子曾经来探监,走后不久,二人便服毒自杀了。” 严松小声的回答。 气的曹楠一巴掌呼他脸上。 “混账东西,尚未定罪,怎么能随便探视。” 严松捂着脸,颇有几分委屈。 “百骑司贾诚陪着来的,我我们得罪不起啊!” “罢了,联系家属来收尸吧!” 曹楠挥了挥手,离开了监牢。 回到自己的书房。 曹楠越想越觉得事情似乎不对劲。 前脚百骑司送来了犯人,后脚带人来探监。 然后,囚犯就服毒自杀。 再回想整件事,还是自己最初那种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 想到这,曹楠有点坐不住了。 他急匆匆来到京兆府的仓库,找到焦家兄弟的案宗,小心的踹进怀中。 按照规定,所有的卷宗,是要放到仓库里,专人看管,以备随时调阅。 曹楠这样做,可是有违规之嫌。 回到自己的书房,又把案宗仔细的检查了一遍。 确定没有什么遗漏之后,他小心的把案宗藏到了自己书架之上。 几本大部头的后面。 。 。 。 。 。 。 。 千里外蓬城。 沈不易表面淡定,内心也有点着急了。 袁崇这个家伙,做起了缩头乌龟,而自己已经把蓬城里全部的力量撤了回来。 如此下去,谁先把谁耗死,还真的不好说。 他喊上丁老三,随自己一起,出去散散心。 两人绕着蓬城,转了一圈又一圈。 终于,沈不易勒住了战马,脸上露出了笑容。 “少爷,您为何发笑?” 丁老三忍不住开口问道。 整整一天了,终于见到沈不易的笑容了。 “丁老三,你说对袁崇,君子之战,行不行?” 沈不易这个问题,问的丁老三有点懵,但是很快,他回过神来。 这说明,沈不易可能要用一点非君子的手段了。 想到这,他笑着说道,“少爷,自古兵法,都讲一个出奇制胜,只要能打胜仗,什么法子都是好法子。” 丁老三一阵哈哈大笑之后,又补了一句,“媳妇娶回家才是自己的。 打了胜仗,功劳才是自己的。” 话糙理不糙。 打了胜仗,功劳才是自己的。 沈不易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终于下定了决心。 “丁老三,你看,这条河,从西而来,流入蓬城。” 丁老三顺着沈不易目光看过去,轻轻点了点头。 “少爷,这条河叫莱河,乃是蓬莱二城的水源。” 说完,丁老三不由得眼前一亮。 “少爷,您是想……”沈不易点点头,“对,断水。 切断城里的水源,蓬城不攻自破。” 丁老三点点头。 “高,实在是高。” 沈不易指着远处说道,“那里地势低洼,我们掘堤坝放水,可由洼地流入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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