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青竹这样说,周贵登时傻眼了。
自己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接了,怎么把包袱给人家?这不摆明了告诉莲花,我去火云庵调查你了。
可要是不接,只怕是会引起青竹的怀疑。
就在这时候,周贵身边一个小年青,名叫王辉,眼睛转了几下,笑着上前说道,;法师,实不相瞒,我们只是东宫的护卫,恐怕很难见到莲花姑娘,只怕是......
一句话,提醒了周贵,连连点头,笑着说道,;是啊,法师,我们只是太子手下打杂的,只怕给您耽搁了。
青竹脸上依旧挂着平静的笑容,;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待日后我差人送去便是。
;好好,那我们就不打扰法师了。告辞,告辞。
周贵忙不迭的带着王辉等人离开了。
看着一伙人骑马飞驰而去。青竹不禁发出几声冷笑。
;庵主,您笑什么?边上人不解的问道。
;这几个人,我看不像是东宫之人。青竹说的很干脆。
;为什么呀?
;倘若是太子的人,能受托出来办事,必定是太子最为信任之人。可我提出捎些衣物给莲花之时,他们若是找个别的由头,我说不定还信了,你们说,莲花可是太子贴身的宫女,他们会见不到?
;也许,他们是暗中调查,不便让莲花妹妹知道吧。边上一中年妇女说道。
青竹点点头,;暗中调查是自然,可我看,八成是别人在调查莲花。说完,她转脸对小女孩说道,;彩云,去把你彩凤姐姐找来见我。
彩凤,看起来也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
来到火云庵门口,颂声佛号;阿弥陀佛,见过庵主。
;彩凤,刚才有人来查莲花的底细,你去一趟长安城。把把这个带给莲花,他自然会知道如何应对。说完,青竹把手里的包袱递过去。
升道坊,沈府。
沈不易听完周贵的汇报。
不由得一拍大腿。;哎,这件事,我们恐怕想的太简单了。
周贵不解的问道:;少爷,这,我,我是觉得,要是给捎东西,咱们岂不是不打自招?
;不合常理,不合常理啊。沈不易激动起来;你想想看,你和那青竹并不认识,只是说上这么几句,便要你带东西给莲花,这于情于理,都说不通啊。
;哎呀,她,她是要试探我。周贵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让周贵下去休息,沈不易却陷入到了沉思中。
一个在庵里读了几年书的女子,不可能有这份见识,这个青竹,一定是隐瞒了什么。
可是,自己又似乎没有查下去的必要,莲花对太子,似乎并没有什么邪念。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风五进来了,手里还捧着一个木盒,;少爷,刚才,丞相府姚公子派人送来了件东西,说请您过过手。
沈不易示意风五打开。
盒子里,一套精致的青铜酒器。一只酒壶,四只酒盅。
沈不易只扫了一眼,就看出来了,又是做旧的玩意。
哎,这个姚奕,怎么不长进呢,这种青铜器,跟他说过多少次了?
搭眼一瞅,酒壶下面,还压着一张字条。
打开来,上面一行小字。;今晚东市口酒楼一叙。
哈哈,沈不易不免笑了起来。这个姚奕,搞什么鬼。
华灯初上,冬日的长安城,安静了许多。
沈不易带了风五,不紧不慢,溜达着往东市走去。
一边走,冻得风五直喊冷。
好在升道坊离东市并不太远。
东市对面,胜业坊,一座阔气的酒楼,显得很是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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