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桌子蛮干。
但是而今南北方在科举上的不平衡,让朱祁镇感受到一点机会,但是不是真的能行得通,却要朱祁镇出手试一试。
怎么试?
朱祁镇沉吟片刻,心中就有了主意。说道?:“先生之计,治标不治本。”
“朝廷每天水旱蝗不绝,朕深为忧虑,切以为乃是水利不治之故。水利不治,则旱涝不均,旱涝不均,则蝗虫大起。欲除百姓疾苦,水利为先。”
“治水之策,决不可存一劳永逸之想,盖因天时有变,地利有变,今日治水之策,可能就是明日祸害之源。”
“这一点,先生也是深知的。”
于谦听了也不能不赞同。
因为于谦治河方案之中,对泥沙对三个大湖的淤塞,也没有什么办法处置。
朱祁镇说道:“先生也说,百年树人,朕不敢存一治河则千百年无忧之想,自然也要为后世留下一些人才。”
“如果以先生之策,河北水利大功告成后,这些人该如何安置?”
“大抵一部分授官,一部分赐金还乡,但是几十年后,如果再想治水,难不成再征召民间人士吗?”
于谦只好说道:“臣愚昧,却不知道陛下之意是?”
朱祁镇说道:“这天下治水之士,还是要下榜征召的,但只是应急之策。朕准备,在卢沟河边设一学堂,以阮安为祭酒,沐敬为教授,专门教授治水之学。今后工部治水之事,必须有水利学堂出身的官吏主持。”
“要当心,朝廷爱民之本意,却变成了害民之策。”
“如此治水之道,薪火相传,朝廷也决计人不乏用。”
于谦听了说道:“陛下,如果学堂出身,全部要授官,岂不有冗官之患。”
朱祁镇说道:“先生说笑了,先生在京师也清理过胥吏的。自然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样子,而今工部之中,有进士举人功名的人有多少,剩下都是积年老吏,用他们还不如用水利学堂出来的学生。”
“今后,吏员不世袭了。朕总要找些人做事才对。”
于谦想了想,一时间也没有想出什么问题来,说道:“只是臣担心有一些缓不应急。”
朱祁镇说道:“那就立即招生,马上要开始的修河,就派他们跟着老师上堤坝再说,总能锻炼出几个,至于从各地征召出来的治水人才,如果真有本事,朕也将他纳入水利学堂之中。”
于谦说道:“臣明白了。”
朱祁镇见于谦如此,心中猛地松了一口气,暗道:“于谦大概没有见识过后世无数大学,我就不信了,我建立上数百大学,将北京外重建一所大学城,这么多大学生,将来不会对每三年有三百多进士压在他们头上的感到满意。”
朱祁镇深究商鞅变法,悟出一个道理,永远不要试图打到一个集团,能打倒一个集团的,只能是另外一个集团。
朱祁镇对文官坐大,感受到危险,但对勋贵的衰落,有一点扶不上墙的感觉。
而今南北之争给了他灵感,如果他将这些大学都建立在北京附近,那么自然而然北方人就会在这方面占据优势。
将来天下吏员都出自北方。那么北方人的倾向,也就可想而知了。
对于将来的事情,朱祁镇只能猜想。却也不肯定,反正种子已经落下了,等真的长成,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不过,朱祁镇而今最多的就是时间,他还有几十年,等这些人慢慢成长起来。他心中另外一个倾向,也越发强烈起来,那就是建立学校。
这个水利学堂仅仅是开始,将来户部要有会计学堂,刑部也要有刑法学堂,然后再为宗室子弟建立宗室学堂。为海关建立航海学堂。
等等。
朱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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