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琢磨着,那些红毛们看见那份战书,脸怕是都要气的绿了!”一名登州营的将领跳下战船,大笑道。
有人也道:“总督也真是的,还下什么战术,要是我说,直接全压上去,让他们看看咱们大明水师的厉害。”
“你不懂,总督要的是在海战中堂堂正正打败这些红毛番,证明咱们水师的能耐不比他们差!”
登州营自鸡笼撤回,一路的欢声笑语。
这一战,既是给荷兰人一个下马威,也是为了试探,看起来他们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厉害。
正说着,远处也有几十条船停靠在岸。
却是莱州营的水师也回来了,沈有容带人迎了上去,笑着问道:“怎么样,可有伤亡吗?”
张盘哈哈大笑,“有个屁的伤亡!”
“那些红毛战船才刚反应过来,咱就直接下令撤了,他们许是害怕了,居然没追上来。”
“哼,追上来?他们也得有这个胆量!”沈有容闻言,冷笑一声,随即说道:“总督在大堂等我们许久了,一起走吧。”
“沈帅请!”张盘说道。
他是袁可立提拔起来,早先做过沈有容麾下的战将,当年参军时,沈有容就已经名震东南。
现在的他,虽然与之地位相同,但却一直都记得当年的情谊,心甘情愿位居次座。
多年以来,两个人也是一直这么过来的。
沈有容没多说什么,直接走在前面。
众将到了大堂,却见到袁可立愁眉不展。
袁可立不同于那些内地混吃混喝的总督,他是真的有两把刷子,见他这个表情,一时间,登州营c莱州营的将官们声音都渐渐小了下去。
沈有容问道:“总督大人,初战告捷,应该高兴才是,您却为何愁眉不展?”
袁可立叹了口气,回道:
“我本来是想借机试探红毛番船队使用的战法,好在战时应变,可他们居然如此谨慎,不追出港。”
“难道是派出去的船太多,吓到他们了?”
张盘又是大笑:“真有可能!”
“末将适才在甲板上观察,咱们登州营和莱州营的战船加在一起,应该要比红毛们全部的战船都要多。”
“况且他们的战法,我与沈帅,也看了个大概。”
“哦?”袁可立精神一振,道:
“详细说说!”
张盘没有继续说,看向沈有容,后者心领神会,说道:
“总督,红毛鬼的第一反应,不是派出战船追击我们,而是在港中架炮,用侧舷还击。”
“红毛鬼战船侧舷装炮极为密集,威力不小,若不是我们撤得快,只怕还要有所伤亡。”
话音落地,张盘才是接茬说道:“是啊,沈帅说的不错,我们也是这样的情况。”
袁可立点头道:“这么看来,福船的舰载炮数量远不如红毛战船,与对方炮战,怕是要落入下风。”
“看这个情况,接舷战是使用不得了,福建水师就是最好的例子。”沈有容心有余悸,道:
“以方才火力的秘籍程度来看,他们的侧舷炮每一面都要有二十门上下,这种情况下,妄图接舷夺船,简直就是叫将士们去送死。”
张盘也是说道:“没有战船能在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承受二十门镇虏炮的齐射,何况红毛战船上都是十二磅重炮,威力更大。”
“他们是怎么能把如此多的十二磅重炮放置在船上的?”袁可立十分好奇,喃喃说道:
“本督的意思,是直接放弃使用小船,我们的福船舰载炮虽然不如红毛战船,但是我们船多。”
“拉开架势,和对方来一场炮击,未尝不可!”
“只用大船进行炮战”沈有容面色震惊,看着袁可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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