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用在党争搏名,放在为国谋利上,倒也该是个朝堂重臣!”
“可惜、可惜…”
朱由校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回到御案上,将劝谏留府的奏疏尽数御批上四个大字:
“朕知道了。”
待批复完毕,朱由校起身,冲王朝辅道:
“万历二十年时,安南都统使司内乱,黎氏派郑松打败莫氏,大明版图得以扩展至安南升龙一带,这本是件好事。”
“但朕听说,郑松得胜后,开始目中无人,自任‘都元帅总国政尚父平安王’,人称“郑主”,朝廷册封的安南都统使,倒是让他架空了。”
“在这之后,安南的南边,还有阮氏公开反对黎氏。”
“黎氏再怎么说,也是朝廷册封的安南都统使,局势乱成如今这个样子,不行。”
说着,朱由校小呷口已经微凉的贡茶,淡淡道:
“神宗皇帝嫌安南土地贫瘠,土民又不服从管教,所以不愿理会,可朕想的和神宗皇帝不同。”
“安南眼下这个局势,朝廷再不插一脚,怕是让那帮小国的土霸王们,真把自己当王了。”
“尤其那个郑氏,改好好儿的惩戒一番。”
“传朕谕旨,册封瑞王为安南国王,去升龙就藩,黎维祺还是安南都统使,都统使司暂时不裁。”
“安排桂王去安南的富春就藩,阮氏如今的地域,就划给他做封地。”
朱由校想了想,继续道:
“还有惠王,去高棉王城就藩吧,那儿的使臣去年大朝仪上对朝廷还算臣服,朕册封他为高棉王。”
“至于十王府,给朕的皇帝留一个,其余九个,继续给朕拆。让宗人府上,不想走的,不论皇亲还是国戚,一律净身出户!”
......
第二日,朝光开晓,旷野的细雨落在北京城东广阔的十王府中,照耀出昙花一现的七彩光华。
然而,这种美景,终究只是片刻便化作虚无。
王府中的玉殿琼楼还来不及再染上尘埃,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震落仅有的几粒灰尘。
一批身着白衣的宗人府人马来到瑞王府前,为首的司礼监太监曹化淳登上石阶,试探性地唤了一声:
“王爷,宗人府奉旨来请你们出府!”
里头细细碎碎一阵声响,伴随着愈发接近的脚步声,却是一个雍容华贵的美艳妇人打开了府门,道:
“王爷还在睡着,你们进来吧。”
曹化淳制止了其余宗人府的人马,径直进去,随在王妃身后,轻笑:
“陛下有了旨意,这次,是喜事儿。”
王妃叹了口气。
“拆除王府,哪是什么喜事,公公说笑了。”
曹化淳微微一笑,也不多说。
待不多时,瑞王朱常浩自榻上苏醒,一脸不情不愿的从被窝中钻出来,蹬上靴子,冷哼道:
“宣旨吧!”
似乎,他已经猜到了类似福王的结局。
曹化淳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份明黄色卷轴,在半空中铺展开来,用不高不低的声调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安南都统使司,浊乱已久,失祖宗设立初意,分裂为祸,亦属国土。当地百姓,亦是朕之子民,朕谕:稳固安南。
察瑞王朱常浩,居京数载,邻里相安,尊承皇考诏命,谨言慎行,未有欺辱百姓之事。
兹册封为安南国王,赐诏命、铁券,即刻起赴升龙就藩!钦此。”
一番话下来,朱常浩傻了,册封自己为安南国王?
这是咋回事,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还没完,曹化淳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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