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龙首山有什么东西吸引了交流团的眼光,陆离对此还是很感兴趣的。
小宁王一再招惹自己,陆离已经对他起了杀心;大庭广众之下不方便动手,但若是在龙首山这样的人迹罕至之处呢?
陆离之所以对小宁王隐忍了这么久,一直被动地应对小宁王对自己的挑衅,不外乎是顾虑到对方的藩王世子这个身份;
可如果有机会,他也绝对不会手软。
老赵头也不知道陆离在想什么,继续说道:“这些从京里来的监生老爷哪里是到这儿读书的,我还听说昨晚上他们两伙人在倚红楼狎妓,结果闹将起来了。要不是后来李龟告诉他们说这是咱们馋嘴帮的产业,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呢!”
陆离笑道:“竟然有这等事情?他们还会给我们馋嘴帮面子?”
老赵头端起酒碗,一口干了,觉得酒水甘甜醇厚,一股热气在咽喉处弥久不散;便用手搓起两粒花生米丢在了口中,然后用手捏了个兰花指,把陆离的酒杯递了过去,唱道:
“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忧闷舞婆娑。”
陆离看到这老赵头脸上鸡皮褐斑的,还扮起了虞姬,忍不住全身都抖了一下;
“老赵头,怪不得胖婶总骂你,喝了几杯猫尿便分不清东西南北!不要卖关子,快给我说说。”
老赵头听陆离说到胖婶,马上收了作派,骂道:“少给我提那胖婆娘,喝点酒都总是管三管四的,老子迟早得休了她!”
老赵头这一句话开了头,便嘴上不停地,说了一大通有的没的;什么“胖婶弄了点钱就在家里扮员外啊!”、“总是偷偷送钱给她家兄弟......”,还有“胖婶总跟街坊王老六眉来眼去”之类的,一股脑地说出来;
边骂边喝,就着污言秽语下酒,很快又是几碗酒下肚。
陆离忍不住伸手把酒坛子夺了,骂道:“你个老倌,我还在等你说故事呢!你倒好,又唱又骂的,你要是不知道那事,我就去倚红楼找人喝。”
老赵头见酒坛被端走,急道:“离哥儿,倚红楼我不去,你少在这儿勾我,小心被萍儿听了去!酒给我留下就好。”
陆离哭笑不得,板起脸来,站起身来作态要走。
老赵头见他真怒了,忙站起来拉住陆离,道:“别走啊!你这娃子怎么就经不得逗呢!我说,我说还不行么?”
陆离见他脸上有央求之色,这才重新坐下。
“听说国子监的监生老爷到倚红楼找采薇姑娘,两拨人马,一桌人要采薇姑娘跳舞,另一桌要她陪酒。”
“那就让她先跳舞,再陪酒就好了!”陆离笑道。
老赵头猛然一拍大腿:“谁说不是啊!倚红楼的龟娘也是这么说的。”
陆离突然觉得很无语,自己难道也就和龟娘一个水平?
“采薇姑娘是我们分宜的花魁娘子,当然和一般人不一样啊!所以,她既不跳舞也没有喝酒。”
“那她做了什么?”
“她舞了套剑舞!那身段真是......妖,舞跳得那个......挖槽,好!”老赵头神情猥琐,只可惜说不出当时的情形。
唉!无奈老赵没文化,挖槽一句走天下!”
陆离笑道:“老赵头,是不是啊!说得好像你在场一样。不如下次我带你去逛逛?”
老赵头白了他一眼,道:“老头读书少,你可不要骗我!”
陆离咧嘴笑道:“哪能呢?顶多我把所有人都赶出去,只留你一个人在倚红楼过夜,免得被人传到胖婶那儿去。”
“到底都是读书人。”老赵头酒精上头:“那些监生老爷也跟你想得一样,所以他们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把倚红楼闹了个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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