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扯到话题,他也装傻,胡混了过去。
其实,张惟贤也对皇帝的举措不满。怎么就对勋旧武臣不念祖上功绩,要堵死人家的来钱道儿呢?
但不满是不满,张惟贤不敢表露出来。
如果说京营还由勋贵执掌,想必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可从土木堡之变,以及英宗复辟后,勋旧武臣统兵的制度,就已经逐渐变成官僚系统控制、宦官监军了。
当今万岁更是通过整顿京营、开办武学等手段,彻底剥夺了勋贵仅剩的一点名义上的统兵之权。
刀把子在皇帝手里,好说好商量不听,非要激怒皇帝,削你的爵、抄你的家、砍你的头不可?
形势比人强,象张惟贤、朱纯臣等勋贵后代,早已经不复祖先之智勇,没变成纨绔已是有出息,哪还有啥雄心本事。造反?借他十个胆子吧!
等朱纯臣第三次挑起话题时,张惟贤缓缓放下了酒杯,笑着问道:“朱兄,听说府上正在整修,要把窗户全换成玻璃的?”
平板玻璃已经开始销售,数量不多,价格也贵。成国公府上要换玻璃窗,这花费可不是一般的多。
朱纯臣吭哧了一下,辩解道:“这是外界的谣传,某的身家,哪能全换,只是一间书房。老眼昏花,亮堂点,看书也方便。”
张惟贤也不拆穿,只是呵呵一笑,继续说道:“京城的很多府宅都有换玻璃窗的打算,江南富豪更多,估计也不会少。这样想来,玻璃是很赚钱的呢!”
朱纯臣眨巴眨巴眼睛,猜测着说道:“赚钱应该没问题吧,单是镜子,也昂贵得很。”
张惟贤瞅了朱纯臣一眼,说道:“这本是皇家的生意,万岁肯拿出来分润,朱兄还有什么不满?”
朱纯臣赶忙摆手,说道:“不是不满,而是觉得这般硬性处置,有些不妥。”
张惟贤有些瞧不起朱纯臣,连不满都不敢说,还找什么盟友,还想和皇帝理论不成?
别说只是个有名无权的国公,就是王爷又如何,皇帝不照样给抓进京城囚禁反省?
“万岁决心已下,我等乃是臣子,自是遵旨照办。”张惟贤淡淡地说道:“雷霆雨露皆是皇恩,朱兄不会连这个都不明白吧?”
朱纯臣见张惟贤说出这话,就等于封住了话题。别说让你损失钱财,就是抄家灭门,也不过是皇帝的一道圣旨。
张了张嘴,朱纯臣脸上挤出难看的笑容,举起酒杯向张惟贤示意,不再谈话此事。
皇帝的耳目厉害,张惟贤和朱纯臣,乃至京师勋贵,都是知道的。
在朝堂上,皇帝随手拿出的情报,就把朱纯臣家的情况说得一清二楚。这不仅让朱纯臣连狡辩都不能,更是一种对众人的震慑。
其实,如果只是入股赚钱,朱纯臣等勋贵倒也不太抵触。皇帝连最赚钱的玻璃、镜子都拿出来了,坐吃红利是可以肯定的。
但有那么一点,就是每年利润的三成将投入到公益事业,让勋贵们甚是不满。做慈善啊,应该自愿不是,哪有这么硬扣下来,不做也得做的。
等你们自愿,太阳得打西边出来!
朱由校对此都不愿吐槽了,你们什么德性,还能自愿做公益?国家要亡了,京城要破了,你们不照样守着钱财一毛不拔?
反正,朕就要堵了你们的发财道儿。至于投资入股,完全自愿,朕也不缺你们那点钱。真要给脸不要脸,找个由头收拾你也容易得很。
朕也不是吹,只要想,你昨晚跟哪个老婆睡的,都能知道。
朱由校摆布完京师勋贵后,便把注意力转到了财政上。
虽然苦心经营,使窘迫的财政有所缓解,但离宽裕,还差得不少。
关键是现在的战争,并没有给大明带来利益,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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