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拜远远地缩在马车里观察着正在吆喝着前行的队伍。
这帮人口音明显不是京畿的如果自己所料不差应该是山西那边来的。
来京师城也有两年了在讷图的帮助下阿拜迅速融入到了京师城中。
原本在辽东时他就会一口流利的汉话只是辽东口音重一些在来京师城之后成日里和早已经彻底汉化的讷图等一干人在一起一切都完全以一个汉人的标准来要求自己阿拜很快就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汉人。
无论是说话语气还是生活习惯亦或是结识熟人朋友阿拜都力求让自己以一个汉人身份去适应去融合他觉得自己干得不错。
作为父汗庶子阿拜自己从未奢望过接替父汗汗位上下兄弟如此之多无论是论身份论资历战功论才华谋略阿拜都清楚自己排不上号所以他从未痴心妄想过。
安排自己来大周京师接替代善专事掌握了解大周内部朝务变化为建州女真下一步在辽东的攻伐做好准备既重要还有莫大风险。
这个活儿不好干几兄弟中没谁愿意来干但阿拜却毫不推却欣然前往。
呆在赫图阿拉也一样不好过。
虽说来大周有风险但是相较于在赫图阿拉与兄弟们勾心斗角与费英东、额亦都、安费扬古他们几个重臣斗智阿拜清楚自己不是那块料子玩不过这些人尤其是褚英、代善、黄台吉几人的矛盾日渐突出为了博取父汗欢心争斗日趋激烈的情形下阿拜就更不愿意掺和其中了。
所以来大周反而是一个相对安全的选择了避开了赫图阿拉的刀光剑影在这里甚至更单纯一些。
他甚至都给老四汤古代写过信让他干脆来大周和自己一道做事儿避开家里的纷争因为汤古代也一样不是那块料。
从家里来信得知自己居然被授予了镶白旗旗主这大大出乎阿拜的意料甚至让他有些诚惶诚恐。
在别人看起来是显赫无比甚至得到看重的机会对他来说却更像是可能被卷入火中的枷锁。
他甚至想要推拒掉当然理智告诉他推拒掉恐怕会更糟糕更引人怀疑所以他只能悄无声息地接受。
他也很清楚只要自己不回赫图阿拉不去管理旗务那这镶白旗主也就是一个荣誉上的也不至于招来其他兄弟们的敌视。
“舒尔善这些流民是山西来的有多少人?”一阵冷风吹过来钻入毡帘缝隙中让阿拜也是打了一个寒噤。
在汉地多呆了两年养尊处优居然也有些怕冷的想当初在辽东自己可没有这么金贵天寒地冻一样出门狩猎也没见怎么着不知道自己回去之后还能不能适应过来了。
“爷奴才之前就找人打探过了这边的全是山西过来的蔚州、广昌的居多都是挨着保定、真定这边的那边旱情严重许多老百姓过不下去都只能往这边儿跑据说来了好几万人呢。”
舒尔善是阿拜带来的人也来了汉地两年了不过口音还没有改过来但脑子却是很灵光够用冒充辽东那边跑单帮的药材贩子像模像样。
照理是用不着自己亲自出来查探的但闲着也是闲着阿拜更愿意出来实打实地查探一番看看当下大周南北对阵战事将起的情形下京畿这边形势究竟如何对建州女真来说是否有机会而不是坐在屋里听下边人打探。
“究竟有几万人?”阿拜皱了皱眉三万也就是几万九万也是几万差距大了去。
“听说是六七万人还在保定、真定那边裹挟了一些过来总共能有十来万呢。”
舒尔善算是精细人知晓自己这位爷素来谨慎每一次向家里报告这边情况时都是格外讲求细致准确不肯糊弄了事。
阿拜默默盘算了一番若是十多万人对整个京畿周边压力也不小了而且今年整个大周北地都是旱情连连只是各地程度不同而已但是歉收却是普遍性的。
前日他去了通州甚至还专门到了天津卫去了一趟亲自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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