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公公的意思,是先让阿阮在您这里排个号,哪天三少爷要说亲了,再正式拿到台面上慢慢商议不迟。”
这般低姿态,让方婉柔暗中吃了一惊。
“这般错爱,愧不敢当。”她连忙起身行了个礼。
宁二夫人站起来回了个礼,“话已带到,我就不打扰叶大夫人了,告辞。”
“我送宁二夫人出去。”
在方婉柔的陪同下,宁二夫人笑着出了临安侯府的门,上了马车。
回到宁国公府后,刚进二门没多远,就碰到了迎面而来的宁阮。
宁二夫人看了宁阮一眼,知她故意在这里等她是何意思。
也不隐瞒,“不用担心,没戏。”
宁阮长长吐出一口气,感激道:“多谢二堂婶。”
宁二夫人嗯了一声,“我先去交差了。”
“二堂婶慢走。”
宁阮一个人在廊下转悠了一会后,猜想宁二夫人已经将今日之事汇报完了,咬牙往宁国公的房走去。
“大伯祖,祖父,阿阮有话对您们说。”她在外面道。
里面传来宁国公低沉的声音,“进来。”
宁阮推门进去,“见过大伯祖,祖父。”
“阿阮有什么事?”问这话的是宁重远。
宁重远之前有事不在上京,若不然关于婚事,宁阮早就跟宁重远提了。
宁阮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大伯祖,祖父,阿阮...阿阮不想嫁给别人,阿阮喜欢二皇子,请大伯祖和祖父成全。”
“阿阮快起来。”宁重远上前将宁阮扶起来,眼睛却看向宁国公。
若宁阮能嫁给南宫焱,宁重远自是求之不得。
虽然都是宁家女儿,宁娆是宁国公的亲孙女,宁阮才是他的亲孙女。
“婚姻大事大人们自有主张,哪由得你挑挑拣拣!”宁国公斥道:“以后这话,休得再提!”
“大伯祖...”宁阮心有不甘,想再为自己争取一下,宁重远打断道:“阿阮,不要胡闹了,回去。”
自己亲大哥什么性子,宁重远最清楚,怎么可能会让二皇子妃的位置,落到旁枝头上。
方才他没开口阻止,是抱着侥幸的心态,现在再不出声,只怕宁阮惹怒了宁国公,被随便嫁给要拉拢的人了事。
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女,宁重远自然不能看着她出事。
宁阮不甘心地咬紧下唇,“打扰大伯祖和祖父了,阿阮告退。”
离开宁国公的房后,宁阮气得眼眶都红了。
她明明各方面不输宁娆,可就因为她只是宁国公的侄孙女,不是亲孙女,什么好事总轮不到她头上。
这让她很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要是宁娆不在了,宁家最出色的女儿只剩下她,那一切,会不会有所改变?
——
五日后,上京乃至青州各大小茶楼里,突然传唱起一则故事。
有一少年,三岁丧父,五岁丧母,由长他三岁的哥哥养大。邻居家有一同龄姑娘,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长大,自然而然成了一对有情人。
奈何哥哥也喜欢上了那姑娘,弟弟感念哥哥养大的恩情,忍痛默默退出,投身沙场,保家卫国,终成为一代名将。
成亲三载,哥哥染病,夫人衣不解带地照顾,然老天残忍,哥哥回天乏术,缠绵病榻五载后撒手人寰,两人忍痛送走哥哥。
而后叔嫂如亲人般相互扶持、相互慰藉,共同撑起风雨飘零的家。
本来一个忠贞不渝,一个有情有义,但奈何,世俗眼光太污浊,硬是两二人说成尖夫银妇,逼得叔嫂二人不得不以死自证清白。
可悲,可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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