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外面传来另一个丫鬟的声音,“小姐,老太爷来了。”
“祖父来了?”宁阮大喜,鞋子也没穿好,直接朝外面跑去。
见到一位精神矍铄、神情麻木阴冷的老者从廊下走来,欢喜喊道:“祖父!”
“阿阮!”
来人正是宁国公的弟弟,刑部左侍郎宁重远。
见到喜爱的孙女后,宁重远阴冷的脸上露出一丝和蔼的笑容。
“祖父,”宁阮投到宁重远怀中,嘤嘤哭起来,“孙女被人欺负了,祖父您要为孙女作主。”
宁重远神情变冷,“我听说了。阿阮,这事是你做的不对。”
宁阮哭道:“孙女知道自己做得不对,可是现在外面都传开了,孙女不知道该怎么办?表哥一定会很生气。”
“我说你做错,不是说你举报作弊的事情。”宁重远道。
宁阮心下惶恐,难道她还有做错的事?“请祖父指点。”
“我宁家的人,对了是对,错了也是对!”宁重远傲然道:“你错在说了作弊,却没将这事做实。”
宁阮惊得都忘了哭了,“祖父的意思是?”
“只要把这件事做实,谁敢说你乱说了?”
“可是表哥那边和学院那边...”
“正因为要顾忌二皇子的脸面,所以宁家人做事,只能对,不能错。”
宁阮恍然大悟,“孙女明白了,不过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孙女不知道怎么做实。”
“四月初八,薛大人在明月楼宴请考上太中学阮的学生及家属,邀请了部分乡绅。”宁重远道:“他知道我有事来青州,特请了我,到时候你同我一起去。”
“孙女不去。”宁阮低着头嘀咕,她才不要去丢人现眼。
“你可知那叶三小姐前几天说了什么吗?”
宁阮现在听到叶渺的名字就浑身又痛又难受,只恨不得从来没有认识过她,关于她的消息是半点不想知道。
可宁重远主动提起,宁阮不敢说不想听。
“叶三小姐说:她是赢家啊,怎么会不去呢?只有输了的人才不敢去。”
宁阮只觉一股热血直冲头顶,顾不得宁重远在,愤怒得大声嚷嚷,“她什么意思!?她是在讽刺孙女吗?讽刺孙女输给了她两次?”
“为了宁家的面子,你也必须去。”
宁阮又委屈又愤怒,输给叶渺的屈辱化成泪水冲出眼眶,她哭着道:“孙女输了两次给她,孙女不是她的对手!孙女去了有什么用?不过是再被她羞辱一顿!呜呜呜,孙女不去!”
“祖父已经想好了办法,你安心去就是。”宁重眼耷拉的眼皮下,浑浊的双眼露出阴冷的光芒。
——
明月楼是青州最有名的一座销金窟。
听说里面随手给丫鬟小厮打赏的银子,都够普通老百姓一家人一年的开销。
不过明月楼可不是什么风月场所,而是一座雅楼。
可谈诗作对,可挥墨投壶,可谈天说地,可品香茗茶。
包括武国最时兴的武功、兵法、阵法,皆可在里面找到各种各样的玩法。
为了庆祝太中学院入学试的榜首,双双落户青州,青州知州薛长言和青州城的乡绅们自动出银子,在四月初八这天包下明月楼,宴请所有考上太中学院学生及家属。
十五名学生加上家属,再加当地乡绅等,四月初八这天,明月楼一下子来了近六七百人。
比平时还要热闹得多。
这日明月楼里里外外装饰一新,屋檐上的七彩琉璃在阳光下光芒万丈,将整个明月楼衬得犹如仙宫。
一辆辆豪华贵气的马车停在明月楼前,穿着明月楼统一青色服饰的小厮们上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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