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在看守所呆了几天,除了吃的是难以下咽的猪食,其他的倒也相安无事。梁惠凯不想打听他们的经历也都知道了,刘哥家是开KTV的,刀疤是给他看场子的。这年月KTV就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找“音乐”老师是小事儿,赌博的、吸粉的,干什么的都有。梁惠凯也知道了,他们叫干警都叫“所长”。
刘哥家不知是被同行坑了,还是得罪了那位领导,总之被举报,把他们抓了起来。能开KTV的后边都有人,不然你就开不下去,就这至今都没有弄明白怎么回事。刘哥被抓,家里人怕他在监狱受罪,不仅让刀疤陪着,还买通各方关系,迟迟没有宣判,在看守所里呆了快一年了。
负责打饭、报数的那人姓童,是个惯偷。这家伙进来的次数多,有眼力见儿,知道谁厉害马上就倒向谁,所以也受不了罪。这次倒霉,他在小巷里看到一位女士提着包从身边过,刹那间起了歹心,抢了女士的包就跑。哪知女士是跆拳道教练,被暴揍一顿不说,还被抓了起来,偷窃变成了抢劫,等着公诉呢。
负责学习的那个人姓林,是一个大型焦化厂的采购员。焦化厂的采购员主要负责煤炭采购,动不动就是上千万的合同,如果在煤炭的质量上随便做点手脚就了不得。所以,他这个采购员不是一般的牛,上班骑自行车,回家开大本。不巧的是单位新换了一把手,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烧到了采购部门。几个人一合计,老林主动坦白,替领导顶包进来了。
采购员收小钱,科长、主管采购的公司领导收大钱,谁都知道。用老林的话讲,这是争权夺利的斗争,大家心知肚明谁也不会深究,有人顶包就行。他在里边蹲一年半载的,回去后换个部门正常上班。主管领导负有监管不严的责任,换个岗位,最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老林见多识广,尤其是风花雪月的事经历多了,没事给大家讲各种段子,绘声绘色。老林还是大学生,有一些文采,在狱友的劝说下把他的经历写成一本带色的小说,隔几天就读给大家听,把这些多日不见女人的狱友们惹得火气噌噌往外冒,个个一柱擎天。每到这时,刘哥就命令大家排队到厕所用五指姑娘泻火。
梁惠凯听他们讲这些时,还不屑一顾,心道,没见过世面!在里边住了几天,老林的小说也到了一个节点,开始给大家念。梁惠凯听了一会儿就感到鼻子里要冒血,吓得他赶紧喝止,不允许老林再念。梁惠凯是“无冕之王”,他不让念,老林就乖乖的闭嘴。
但是,就这也勾起了梁惠凯的无限春梦,夜里梦到了他的女神若雁姐,似嫦娥下月宫,丹山念夜鸾求凤,天台路通,巫山簇峰。柳稍露,滴花心动。正情浓,鸳鸯枕上,又被五更钟。
醒来后,只觉得裤头里凉冰冰,黏糊糊。进到看守所梁惠凯就是爷,饭有人送,衣服有人洗,但这湿漉漉裤头就不能让人洗了,太丢人。梁惠凯还是有些自尊的,悄悄起来把裤头洗干净,可钻回被窝再也睡不着了,心道,刚几天就这样,时间长了还不憋疯了?
每天过着简单重复的生活,梁惠凯都不知道自己进来几天了。一次,刚放风回来,“所长”带着两位实抢核弹的武警到了门口,喊道:“18号!”大家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梁惠凯,梁惠凯才意识到是喊他的,赶紧小跑到门口,直挺挺的站好应道:“到!”“所长”说:“走吧,今天开庭。”
终于要审判了!跟着他们出去,然后被塞进一辆囚犯车,拉往法院。结果早已经明了,梁惠凯现在忐忑的是钟灵她们来不来,真不愿意让她们看到自己灰头土脸,身穿囚服的样子。
进到法庭,看了一眼旁听席,只有金宏泰和金小芳两个人坐在那儿。梁慧凯心里顿时一松,转瞬间却又有些失望,自我安慰道,应该是她们不知道审判的时间吧?张旭东也没来,由律师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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