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书佐,你到底存何居心”刘泗被对方越来越多的试探引燃胸中暴戾之气,忍不住拔刀相向。
三日前,自己迷迷糊糊闯入这个世界,引发了一场杀戮,毁掉了一座城池,纵然力谏,惨绝一时的屠杀照旧发生。
但这在姓王老儿的嘴里怎么就成了身怀异学,胸藏大志的表现
乱世之中,人心诡诈
如果说前身机缘巧合下认杜伏威做义父,有了三十义子的身份,得以暂保安全。现在战火已经平息下来,这老儿仍旧不肯离去,继续跟在自己周围,莫非姓王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图谋
不错,必然是欲擒故纵的手段,姓王的书佐,往日在晋州城坏事做得也不少,并非良善之人,当过那么多年的官老爷,心肠从里到外都是黑的,轻信不得。
把刀架在对方脖子上的瞬间,刘泗心头浮现出种种猜想。每一种,都将不好的征兆扣在眼前的王书佐头上。
“岂敢,岂敢,老朽绝无任何歪心思。主公,您误会了。我来此,只是想提醒主公,挑选丁壮,编练人马的事不能再等了。”
“收拢人马作死你让我私自拉队伍,不怕掉脑袋吗”刘泗心绪平静下来,收刀回鞘,仍没好脸色的瞪了王书佐一眼。
“主公还不知道吧,就在今天早晨,杜总管派人册封您为江淮军上募营仁勇校尉,有权招募部曲”
这个消息对刘泗冲击颇大,比王书佐的讨厌严重多了。他不由绷直了身体,眸子紧缩,连忙追问“仁勇校尉,从属上募营”
“不错。这是杜总管新出发的招募檄文,欲建立一支上募亲军。主公请看。”
“今招子弟兵五千,由各义子统领。临阵后退者,斩。不遵号令者,斩。不能破敌者,斩。入选者配铁甲长剑,良弓大马,要能以一当十。战后财物美女,上募子弟先选。战死的 ,妻妾陪葬。钦此。”号令大意如此。
“就在刚才,今早您外出的当口。杜总管先派人当众褒奖了您献城功劳,还赐下了丁县尉座宅院给您居住。不久,又派了左军统领王秀英带来一张写着仁勇校尉的告身和一方虎符金印,并说,让您马上整军,准备跟着大队人马出征。还有,晚上到中军府衙向杜总管报道。时间紧迫,主公赶紧回去吧”王书佐一边说,一边从袖子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张玉册和一个乌光粼粼的虎头大印,双手捧给刘泗。
“急什么,容我三思。”刘泗接过玉册和虎符大印,长吸口气,只觉满满的尽是恶意。
杜伏威一介枭雄,果然不简单。表面对自己倚为心腹,又回赐宝刀,实则为让类似自己的义子们效死力。
封赏下来的仁勇校尉,也只是个临时的草头官职。玉册是木头新刻的,虎符上还带着未洗尽血迹,显然是从官兵手中缴获的。从现在起,他刘泗也是义军低级将领了。
可拿啥本事去当一个仁勇校尉还是上募军敢死队将官太平时节长大的人,在这乱世无名望,无兄弟,无勇力,更不会骑马射箭和兵书战策,上阵厮杀岂不是要命
最致命的一点,在后世肥皂剧中,隋亡后好像是李唐什么世民的坐了天下,根本没有听说过杜伏威这个名字。不用说,所谓的江淮军要么被隋军剿灭了,要么后来的唐军扼杀了。投身杜伏威账下作敢死队,绝对没什么前途。
北上去投李世民将来运气好不死还能混个开国功臣。猛然间,脑子里又想起后世屡次被搬上大屏幕的玄武门之变,喜悦迅速淡去。
刘泗面露愁色,弑兄杀弟,显然李二也不是个什么善茬,指不定哪天就掉了脑袋。
“王,王将军还说,”王书佐王蒙还准备补充。
刘泗烦躁的打断,低喝道“打住。我问你,现在是哪一年除了大隋天子,可有李唐皇帝” “今年的年号是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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