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早上的就冒昧来访,是我叨扰了,你爹在么”
“啊,在的,可能还没醒呢,劳烦贵客捎带,我进屋叫他。”
说着,蒋坤回到屋,先在睡的跟死猪一样的苏狗蛋的衣服上蹭了蹭埋汰,然后轻轻摇醒了蒋卫东道“爹,爹门口来一大人物,说要见你。”
蒋卫东迷迷糊糊地骂骂咧咧道“大人物哪个大人物会亲自登门拜访,还一大早上就扰人清梦”
说是这么说,动作上却是半点也不敢怠慢的,匆匆就换了衣服,脸都顾不上洗就出门了,蒋坤则赶忙在后面跟着,只留苏狗蛋一个人睡的喷香。
那人倒是好生客气,笑起来跟弥勒佛似的,拱手抱拳道“蒋兄弟啊,这么一大早的不请自来,冒昧了,太冒昧了。”
“不敢不敢,敢问贵客您是”
“呵呵,在下姓吴,吴灿。”
父子俩吓了一跳“哎呦喂,吴大官人,什么风把您给吹这小庙来了,快请快请,您快请进屋里坐,坤儿啊,去库里,找最好的酒和茶来,快。”
“哎”
蒋坤忙不迭的扭头就跑,心里头同样是震撼莫名。吴灿,吴家的二老爷鸡都没叫就来拜访他们爷俩来了还特娘的这么客气
事出反常啊
后世的角度来说,这吴家就是此地最大的一个地主,但于此时刚刚结束了南北朝的社会结构来说,吴家就是这乌伤县头上的天,县令就是他们家的侄子,几十年来这令君之位就从没换过姓,而且压根就不是朝廷派的,而是吴家的家主也就是这吴灿的大哥选的。
只手遮天,不过如此。
也因此,虽然蒋坤的心里并没有多瞧得上这等土豪,但手上却是片刻不敢耽搁的取来了最好的茶、酒、干果蜜饯等上好吃食,心里头暗暗谨慎,挤出了一张阳光灿烂的笑脸恭恭敬敬地给那来人端了上去。
那吴灿胖乎乎的脸上依旧是笑眯眯的,喝了口热茶之后还亲切地夸奖了蒋坤一句懂事,父子俩见他如此慈祥和蔼,默契地对了一个眼神,暗道来者不善。
“吴二老爷,您这样的贵人,若有需要派个人吩咐一声咱们父子到您府上听您差遣也就是了,怎么您还亲自屈尊的过来一趟,您说这传出去外人还以为我们父子俩不懂事呢。”
那吴灿摆摆手说道“唉,可不能这么说,蒋兄弟虽是外乡人,却是附近乡镇上有名的贤者,我老吴最是尊敬贤者,如何敢怠慢了你其实早就该来拜会,却奈俗务繁忙实在抽不出身来,听说你这前些天房塌了怪我怪我,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您脚下这块地啊,是我的,这不,一大早就特来拜访您了,我是特意来给您赔罪的,您这样的大才如何能住这样的房子呢这样,咱们去一趟衙门,我让我侄儿将此处地产送给你了,再派人帮你把大瓦房给建了,如何”
“吴二爷的好意心领了,可是我们父子没有此地户籍啊。”
吴灿闻言立马做出一副懊悔烦恼的样子,一拍手心道“哎呀,这可就麻烦了,没户籍就没法过户啊,你们是远处逃难来的吧这样,你们若信得过我,我让我那做令君的侄儿给你们想想办法,暂时先弄一张我们吴家庄的身份,就说你是失散多年的侄子,这样,我这个做叔叔的把地和房转让给你,法理人情上就都挑不出毛病了,我这可不是占你便宜的意思啊,就是走一流程,还有这周围的一点荒地,都给你,你不是喜欢熬糖么,咱们种上自己家的甘蔗,我再给你派几个佃户帮手,如何”
噗呲一声,蒋卫东倒还好,一旁服侍的蒋坤实在是没那么高的涵养,一个没忍住,居然真的笑出了声了,好在这土豪只是以为蒋坤是喜不自胜,倒也没有在意。
其实打这胖子一进门蒋坤就估摸着是为了吞他们来的,毕竟兼并人口乃是豪强的天性,好在是没有硬来,相对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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