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
木柴与尸体拖到空地,片刻,大火吞噬了残肢尸体。
受伤的护卫相互搀扶着,望着明亮火光,炙热,包扎,一时伴随着闷痛的喊声,也有的护卫伤口太深,上药时,他们受不了这种蛰劲,疼的出声喊叫。
秦何赤着膀子,坐在一间屋子门前,也被一名护卫包扎背上的伤口。
听他说,自己背上有两道伤口,横竖各一道,最长的一道是竖着的,从右侧肩膀到肺下的位置,见肉、见血,翻开。
另一道是斜的,从左侧肩胛骨到左腋,破开了皮,刚见血肉。
秦何听着,如今杀完了人,紧张劲过去了,只是感到疼,但硬咬着牙,上药时连声闷哼都没有。
再映着远处的火光,瞧了瞧左胳膊,上面也有一道从手腕到手肘的伤口,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划的,不太明显的划痕,渗出血迹,这都是小伤,不算了,等会上点药就行。
直到火势熄灭,穿上了衣衫,带人朝着山下走。
身后一位护卫手里提着大当家的人头,撕下布匹包着,是回去给冯爷印证的物件。
还有的护卫提着包裹,里面有玉器与金银响声。
秦何准备等回去的时候,和冯爷说说,如果可以,把得来的这些玉器金银卖了,换成钱,分给这些受伤的弟兄。
或者就不用自己说,冯爷处理的绝对比自己好,远比这些金银给的要更多,不然也不会这么多人敬着冯爷,说上山,就杀过来了。
等下了山去。
秦何带领着众人,找到了正在山下看马的五名护卫。
少顷,嗒嗒山林内响起急促的马蹄声,众人直向着城镇回往,路上没有耽搁。
但来回疾行,厮杀。
秦何骑着骏马,看到身侧、身后的几人面目中难掩疲态,又掺杂着杀人后的兴奋、沉默。
相信再往后策马跟行的护卫们也是如此,都太累了。
秦何思索着望着月色,随着骏马颠簸,感受着后背的伤口蛰疼,觉得自己精气神却尚有余力,可以把张镖头的事情了结。
一鼓作气,今夜要把城内的事情清了,不然拖着才是后患无穷,什么事都死在了一个等字上。
伤势都是皮肉伤,说不定咬牙断筋,才能有助拳狠。
等踏上镇外两里外的土路。
这时夜晚一点左右,路上一片冷清。
秦何命人下马,带人行过土路,离镇外约莫还剩一里左右。
镇外土路上正有八位护卫等着,他们都骑着骏马,负责接人,也负责打探镇内的情报,以防西山大当家他们杀来,和杀上山的秦哥儿等人错开。
到时候真错开了,他们临近镇外,还骑着高头大马,送信也能早点赶上,回防。
冯爷在府内,没出来接,因为外面不安全,秦何不让他出来的。
要是出来接,尽是让外面的人分心,杀贼都杀不安稳,谁能保证镇内只有一个张镖头
“秦哥儿”这八名护卫见到秦何等人回来,赶忙策马前迎,又闻到了淡淡血腥味从秦何等人身上传来,映着月色,看到秦何等人的衣服被血液干涸扭着。
秦何带人到了他们前方,“你们知不知道张镖头在哪”
“张镖头”几位护卫一愣,不知道秦哥儿问张镖头干什么
另两位才从镇内探查回来的护卫倒是知晓,未有任何隐瞒,指了指镇东道“张镖头好像在镖局我看到那里还亮着火”
“对。”另一名护卫接话,“估计他们这段要走镖这么晚了兴许在合计”
秦何点头,望向身后表情中带有疲惫的众护卫,“受伤的兄弟去冯爷那报平安,剩下的人跟我走。事情不能拖着,迟则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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