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福全摇摇头,接过林爱国递来的钱,随手找零后,就又笑着邀请:“晚上要不要来打麻将?”
“不了,我晚上有事情。”
林爱国摇头,他又不是个傻子,都到这份上了,哪能察觉不到今儿林爱军和曾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只是,如果说,对曾娟这个嫁进林家的女人来说,他是存了无所谓的想法,就算被曾娟算计坑害了,也只会用“技不如人”这样的话来宽慰劝说自己。那么,对着被曾娟拿捏在手心里,三言两语就拔刀相向的林爱军,他就是真伤心了!
要知道,这些年,他待几个弟妹,那是掏心掏肺,恨不能割肉喂血的!可惜,到头来,不仅没能养出相亲相爱、互帮互助的兄妹,反还纵得他们个个都成了“白眼狼”!
这样想着的同时,林爱国又正色道:“这件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表面看来,杨福全一门心钻研学问,致力于提高医术,不擅长人际交往应对,完全是凭借自己的实力,才被破格提拔为乡医院院长。然而,和杨福全做了十来年牌友的林爱国却知道,这些都是表相。
远的不说,就拿和杨福全同一批毕业,分到医院的医学生,到现在,有多少人升职加薪了?有多少人依然留在医院里?又有多少人,如杨福全这样,看似被远远地发派了,实则,在乡医院这个地方混得风生水起,并且,在最短的时间里就达成了“唯我独尊”的成就?
而,这样的一个人,又哪能不明白“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万万不能说”的道理?
这么说吧,刚才杨福全那番话,看似冲着眼里心里只有曾娟的“妻奴”林爱军,和偷摸着吃了不知道多少补品,生生将自己从瘦骨嶙峋的模样补成了肥头大耳的曾娟说的,其实,是冲着站在一旁,看似浑然不在意发生了什么的林爱国说的。
“行,那下次再约。”
杨福全了然地点头,应下了林爱国“欠人情”的话语,没有丝毫的推拒。
毕竟,他和林爱国之间,也就普通的牌友关系,虽然,持续了十多年,但是,还真没亲近到愿意牺牲自我利益成全对方的程度。
只是,眼下,目送林爱国离开时,那略有些疲惫和沧桑之态的背影,他还是忍不住摇头感慨,“人心哪……”
那么,离开医院的林爱国,又去了哪里呢?
隔壁镇上,林二爷买的那间院子。
“爸,二叔。”
“来了?”
坐在葡萄架子下,手里摇着把蒲扇,身体随着摇椅一晃一晃的,神情举止间一派悠闲惬意的林爷爷和林二爷,见到杵在院门外的林爱国,脸上没有丝毫的诧异。
而,问出这句话的,也是在老林家众人眼里一向沉默寡言,憨厚老实得和性格外向,精明理智的林二爷形成鲜明对比的林爷爷。
“坐吧。”
林爷爷指了指葡萄架下的石桌,那儿有四张石凳,每一张都被泼过水,冰凉冷凉的,正适合一路奔波过来,却依然火气不减,甚至,细细琢磨,还能感知到火气越发浓郁,仿佛下一刻“理智就会彻底崩断”的林爱国。
“爸,你之所以搬到二叔这儿来,是因为我们送给你的那些营养品,都被老四偷摸着拎回了自己屋,送到曾娟嘴里了吧?”
是的,虽然,林爱国和曾娟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但是,瘦骨嶙峋和肥头大耳这两者之间的区别,绝不是随便什么人三方两语就能搪塞过去的。再说了,就曾嫁那“卖女”的家境,有了好吃好喝的东西,能不给自家儿孙,非得给曾娟这么个外嫁女?
那么,曾娟究竟吃了什么,才会在短短几个月里,就被补到营养过剩,心火旺盛的程度?
——两老的营养品。尤其,那些林初夏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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