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时不凑手,出让了……”
旁边一位瘦高的修士听了,眼中精光一闪,淡淡一笑,矜持的捻着长须。
心中有一丝淡淡难言的微妙,暗道:“此人倒是有些见识,但这盂葵水之精,乃是我我花了八十余年才炼化而成,他怎么一张嘴给我减了二十年?”
“还有那枚水蓝色的宝珠,应该是海外一种水属妖兽的内丹,年久了外层的煞气丹壳玉化,才成这般摸样。不知何人把它祭炼成了一枚聚水珠,能增加水属法术的威力……”钱晨打趣道:“只是这聚水珠威力平平,祭炼出来聊胜于无罢了,不若以蒸煮之法,逼出丹元,充作结丹外药。虽然如此结丹丹品只得下三品,但也是一份机缘了!”
听闻此言,周围几位资深通法具是脸色一变,但还未等他们出手叫价,便看见一个打扮成富家员外的修士匆匆走上石台,对主持宝会的结丹老者拱手道:“对不起,前辈。这聚水珠我不买了!”
下方有人气急道:“岂有此理!拿到台上的东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老者微微皱眉,看了他一眼,点头道:“宝会本是供诸位交流之所,纵是反悔,也不违背本坊原则。你想拿回宝物,本坊并无理由阻拦!”
说罢,便伸手一指,闭了那处石台的禁制。
胖大的修士拿回自己的宝珠,就听到老者吩咐道:“收了他的请柬……既然没了宝物,就不必久留了!”
那散修脸色一苦,但看着怀中的宝珠,又喜笑颜开起来,当即对四方作揖,道了一声抱歉,便被请了出去。众人看了这一幕,心中皆洞明,这是宝会主办方在展示态度——碍于规矩,宝主想要退宝也并无不可,但既然不给宝会的面子,也就休想再受宝会的欢迎。
众人再次眼巴巴的看着钱晨,等他再漏几个漏出来。但又担忧被别人听到了,没了便宜可捡,又喜又忧,只恨不得钱晨说的话,只有自己能听见。
接下来钱晨点评的几件,要么是结丹修士祭炼上品法器所需的材料——到了这个层次,想要买到合意的法器就太难了,反倒是材料交易市场颇为繁荣,同样是癸水之精,在你手里能祭炼一件万水缠丝帕,困住敌方,方便准备那一击威力绝大,但发动迟缓的法术。到我手里也能祭炼成寒冰真髓液,增幅我冰属法术。
要么就是修道人的珍玩——修行界的文玩之流。
“这只洗砚墨鱼养的极好,前任主人虽然修为微弱,但文采道德具是上佳,已经养出一股文运了!若非其耗费本源,反哺主人寿元,应该已经头角峥嵘,显露异象,有化蛟之姿了。”钱晨指着一口不起眼的砚台,砚台之中一只胡须纤长,肉眼可见老相的墨宝鲤鱼,有力无气的吐着跑跑。
这件宝物连石台都登不上去,只是随意放在一张桌案上,却被钱晨给指了出来。
桌案后面,墨宝的主人微微羞赧,他也是文士打扮,修为不过刚刚通法,算是在场众人之中修为最为底下的了。
上方石台之上,主持宝会的老者微微叹息,道:“瀚海先生学问确实极佳,他写给老夫的诗,老夫还常常念叨……唉!文渊,你资质虽好,却没有你父的风骨啊!”
文士羞愧低头,不敢应答。
他抓起案上的砚台,便要奔走,王龙象看着他举止匆忙,叫砚台中的墨汁都飞溅出来了一些,不禁微微皱眉,上前拦住他道:“家叔甚爱书法,你这墨宝可愿出让?”
文士呐呐道:“此宝乃是家父珍爱……不能便宜卖了!”
他耳朵通红,抬不起头来,却还是坚定道。
王龙象从袖中抽出一沓三山符箓,约有五十张,他看了那池中墨鱼一眼,苍老的鲤鱼平静的注视着这一幕,昏黄的眼中居然透出一股洞明的智慧来。王龙象叹息一声,不在数了,尽数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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