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被勾起的种种烦恼统统斩去,让钱晨由着自己大笑了起来。
“这些纷纷扰扰,今日还能纠缠我吗”
“今日之我,已非昨日之我,往日那个挣扎在尘世泥潭里的我,如今已经脱身得自由,若是如前世那般,不得不有许多妥协无奈,就算长生又有什么快意只不过在那浑水中腌制的更入味一些罢了”
“长剑在手,受他个贼厮鸟气”
“我今生不但要长生不死,更要逍遥自在若是不得逍遥,就算给个长生给我,我也不做”钱晨这话说的铁骨铮铮,但其实心里并没有嘴上说的那么坚定,平心说,给个长生给他,纵然要妥协一二,他也会说真香的。
钱晨露出一个阴测测的微笑道“那甄道人不知为何对我有些恶意,让我灵觉有些感应,此人心中藏着恶意极深,绝不是一时口角。自古以来种种恶意纠缠,不是横刀夺爱,就是意气之争渐结仇怨,或见财起意,利益纠纷”
“临走之前,我秀了一下自家的飞剑,又没有用上外气元丹的法力。”
“他定然以为我法力不过如此,若是心生贪念,恶意炽高,贪婪之下有所动作,那便是他的取死之道。”钱晨一振剑光,瞬息遁出百里之地。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悟自己心中修行的坚持是为何
是那红尘的无穷烦恼,尘世之中厮混不得不承受的委屈妥协,那庸俗,无奈,违背本心的种种,那无形罗网的束缚,是在都市之中夜深人静之时,想要大吼一声的郁闷。自从修行之后,他才恍然领悟到自己还有另一种选择,看到了天地之宽,世界之大。
是他终于找到了超脱其上的道路
久在樊笼里,如困网罗中。
一朝乘风起,复得返自然。
钱晨立身九真湖上,夜色静谧美好,他就这么伐木为舟,横剑膝上,看着月色下的湖面,悠悠飘荡了一夜,除了炼化清气如故,心情是极为放松的,早就将韦家的种种忘在了脑后。
但韦家之中,却还有人为他牵挂了一整夜。
韦泰平前往韦乐成所在的书房问安,他进去看到韦乐成一手拿着香茗,一手持着书卷在读书,看到韦泰平进来,也只是点点头。
韦泰平低声道“父亲,孩儿已经安排师父住下了。”
“你要好好学些本事”韦乐成悠悠道“我也就放心了”
韦泰平眼神闪烁道“父亲,今天那小道士不过练气修为,还未练就法力,竟然也有一口飞剑。我们韦家,也不过有一口世代相传的剑器罢了这焦埠镇是我们的地盘。他既然要深入大泽,想必也不会轻易离开。”
“大泽之中许多凶险,失踪了一个练气修士,似乎也不是什么奇事。”
韦乐成笑道“这话是你师父教你说的吧”
韦泰平神色有些惊慌,眼神登时就散乱了“师父说,一口飞剑而已,早晚是要传给我”
“蠢货”韦乐成扔下茶盏,指着韦泰平骂道“蠢货人家一分的好处还没落在你手上,你就要为人家杀人他甄道人贪图人家的飞剑,为什么自己不动手非要把好处分给你来动手”
“这焦埠镇毕竟是咱家的地盘,任何人动手,都休想瞒过我们。师父他自然只能借助于我等之力”韦泰平抬头辩解道。
“人家是江湖散人,出了什么事情,人家撒腿便走,远游江湖,甚至跑到海外去。就算是结丹的宗师,又能算到他的下落我们可是有家有业的这韦家在这里,还能跑了”韦乐成恨铁不成钢道。
“可每年那些好运寻到珍贵灵药的江湖客,不是也被”
“那是我们摸清楚了他们的根底你知道那小道士多少跟脚这飞剑是长辈赐下的,机缘得之,还是宗门赐予的人家是道门真传,还是旁门大派出身亦或世家子弟拜帖上写个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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