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放下笔和文案,站起身来,来到他的面前,直视这老者的眼眸。
范不悔虽然知道他厉害非常,能够一指将自己打飞,只怕修为要比自己高出不知多少,但却丝毫不惧,与他对视。
苏云强行压制自己心头的愤怒,压低嗓音,冷冷道:“隐匿起来,意志消沉,借酒消愁,就能推翻逆帝光辟正统?这几千年来,你们做过什么?我不来,你们就什么都不做!我一来,你们便全都要我做!我在打生打死的时候,你们就在旁边看着!这复辟,是复我苏云的辟吗?”
范不悔露出愧色,道:“我们不是帝使……”
“住口!”
苏云喝道:“陛下被逆帝篡权,失了正统,我难道便不心痛如刀绞吗?我想起这等大恨,难道便不会夜不成寐吗?我想到逆帝坐在朝堂上作豺狼之笑,我便不义愤填膺泪流满面吗?我的眼泪,是往肚子里流的,你们看不到而已!”
范不悔怯懦道:“我误会帝使大人了,是我的错。帝师大人你既然忠君如此,为何还要教书……”
苏云冷哼一声,拂袖转身,背对着他,仰头望天,道:“陛下的势力没剩下多少,逆帝与其党羽把持仙界,势力是何等庞大?随随便便便可以把我们灭掉千百次。我们势力弱小,想要帮助陛下,便只能徐徐图之。我在天府洞天开办学宫,便是要动摇逆帝在凡间的根基。陛下而今在仙界,为了我们东奔西走,吸引注意力,容易吗?”
他义愤填膺,看向范不悔,大声喝问:“陛下化作尸妖,犹自搏杀,为我们争取机会,争取发展的时间,你们不思量如何壮大发展,反倒要将陛下的心血付诸一炬,满足你们舍生取义的妄想!”
范不悔羞愧万分,道:“我在三圣学宫任教便是。帝使不要说了,老臣……”
苏云放缓语气,扶着他的双肩,郑重其事道:“范不悔,你是忠臣,我知道,陛下也知道。但我们不能辜负陛下的一片苦心啊。”
范不悔无颜正面见他,侧着脸低下头,羞愧难当。
苏云道:“你先在三圣学宫任教,之后还会有仙人任教。你当语重心长的告诫他们,劝导他们。”
范不悔点头:“我心里很懊悔……”
“不用说了。”
苏云抬手止住他的话,面带疲倦的笑容,道:“都是自己人。自己人的误解虽然更令我伤心,但我可以忍受。你去见白泽,他会安排你在三圣学宫的教学。”
范不悔向外走去,来到殿门处又停下脚步,迟疑一下,道:“帝使受苦了,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男人的崩溃,往往就在一瞬间,倘若受到委屈需要倾诉,帝使大人随时来找老朽。”
苏云点头称是。
范不悔离去,心中懊悔万分,默默道:“我不知道他的压力竟然这么大。这也难怪,他身为帝使,身负圣命,孤身一人来到这陌生的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好不容易有所成就,还要被自己人为难。换做是我,我也会崩溃吧?”
苏云等到范不悔离开了天府,这才松了口气,把笔和文书丢到一边,取出一缕仙气,加紧修炼,补充修为。
“不补上修为的话,怎么忽悠第二个仙人过来,给我教书?”
他叹了口气,心道:“办学真难。”
他催动紫府烛龙经,钟声震荡,紫府运转,仙气在短短时间内便从紫府流经烛龙,钟山,经历九渊磨砺,化作真元。
再经过长垣、雷池、广寒,消去暴戾之气,流遍全身,磨砺肉身。
苏云修为很快恢复过来,重回巅峰,甚至修为也小有提升。
这仙气是来自天船洞天福地中所产的仙气,那里是尚是无人占领的地带,苏云虽为圣皇,但在天府洞天其实并无领地,因此第一时间让麾下的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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