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怨恨她。</p>

    她们应该伤心的，怎么能不怨恨。</p>

    “这下你明白了吧。”一方通行的面貌扭曲着，“她们就只是人偶而已，连被杀掉都不会怨恨的，不是人偶又是什么？”</p>

    但是御坂美琴没有搭理他，就只是眼眶微红的，死死的盯着最后之作。</p>

    “因为......很开心？”最后之作用上了一点疑问的语气，但很快就确认了下来，“虽然是为实验而人造的身体，人造的心脏，但御坂们依然为自己能够被制造出来而开心，因为能够见到好看的天空，能够晒太阳，能够触摸可爱的小鸟，如果没有被制造出来，这所有的记忆都不会有吧，所以御坂们都是感谢这个实验的，也感谢着姐姐大人，御坂御坂认真的说道并趁机抱怨自己的肩膀被姐姐大人捏疼了。”</p>

    除了最后小小的抱怨，最后之作的脸上的确是带着笑容的。</p>

    她是未完成品。</p>

    但似乎是因为权限更高的缘故，情绪表达方面，比其余的御坂妹妹们要强上很多。</p>

    而御坂美琴......已经彻底说不出话来。</p>

    感激？</p>

    仅仅是因为能够看见天空，能够触碰小鸟这样简单的理由，就算是被杀掉也会感激吗？</p>

    御坂美琴很像质问些什么，但是却无法开口。</p>

    她们是克隆人，是在认知上面一片空白的克隆人，如果有谁告诉她们，她们是人偶，是卑微的，是廉价的，那她们就真的会这样认为，并且为如此廉价的自己也能够享受阳光而幸福不已。</p>

    所以，一切都是她的责任。</p>

    轰——！</p>

    突如其来的巨大冲击将御坂美琴和最后之作一同掀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面上。</p>

    御坂美琴来不及在意身躯的疼痛，她颤抖的，眼瞳收缩的看着摔在泥坑里的少女。</p>

    毫无动弹。</p>

    “啊啊啊！开什么玩笑！开什么玩笑！”</p>

    一方通行四周的空气极具的扭曲，他那还流淌着鲜血的眼睛变成了猩红的模样，无形而又可怕的力量从身后源源不断的涌现出来，好像失去了意识一样的疯狂大喊。</p>

    竟然说感激？</p>

    被那样残酷的杀掉，还说感激？</p>

    开什么玩笑！</p>

    一方通行的脑海中再一次浮现出幼年时候的记忆，自己呆滞的站在废墟之中，身边是受伤的人群，是哀嚎的孩子。</p>

    总是这个样子，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的杀掉所有人，那就全杀掉吧，不管是不是人偶也全部杀掉吧。</p>

    反正我也只会杀人而已。</p>

    在所有人的视线中，一方通行的身后，出现了一对犹如堕落天使一般的黑翼。</p>

    这是他的愤怒。</p>

    是他对自己的绝望，是内心弥漫着想要毁掉一切的杀意，即便是在看台上面的普通人都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这份犹如被诅咒般的强大力量。</p>

    魔法师们都已经惊呆了。</p>

    “神之力，这是天使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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