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姆彻底心凉了,觉得自己肯定没戏了。
毕竟一个高高在上的伯爵,岂是他一个小小骑士能高攀的起的。
陈凡也惊了,心说这娘们也太能装嫩了,明明是一个活了上千岁的大魔导师,居然还能伪装成一个少妇,这演技连他也佩服不已啊。
“塔·拉夏阁下!塔·拉夏阁下?”
“啊,啊?叫我呢?什么事?”
“阁下可是看上了那位女伯爵?”
“呃,嗯,确实很美,不过天下未靖何以为家。”
“天下未靖,何以为家!”阿尔布莱细琢磨了几下,顿时双眼放光道:“阁下胸襟真是令在下敬佩不已,在下愿追随您左右……”
“诶诶,我就说说,你别热血上头。”陈凡赶紧劝阻道:“况且我区区一介平民,你一个贵族少爷追随我,说出去我不嫌笑话,恐怕令尊会第一时间拎着剑找我算账吧。”
阿尔布莱拍拍脑门,苦笑道:“是我一时糊涂,让阁下为难了。这杯酒算是赔罪了,我先干为敬。”说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陈凡哑然失笑,也端起酒杯回敬。
酒过三巡,舞台上响起欢快的音乐,店内的客人也不见减少,反而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若不是陈凡一路走来见到了无数战火,恐怕会误以为这是一个歌舞升平的和平世界。
最后阿尔布莱用马车将陈凡和喝的烂醉如泥的庞姆送回了教堂,并特意留下了两份请帖。
陈凡代庞姆收下,谢过阿尔布莱,然后将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庞姆扛回了他自己的房间里。
“这小子瞧着也不像是主角的面相,希望能扛过这血光之灾吧。”陈凡望着横躺在床上还在说胡话的庞姆,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出了房间。
“你们回来了。”阿克汉如幽灵般出现。
陈凡却早已察觉,平静的点点头道:“庞姆喝醉了,要我叫醒他吗?”
“不用。”阿克汉说道:“主教在等你,请跟我来吧。”
陈凡歉然道:“抱歉,让主教大晚上的还在等我。”
阿克汉边走边说道:“我们也才刚开完会,前线的战况相信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
陈凡点点头,没多说什么,快步跟着阿克汉来到一间客厅。
客厅坐着一个灰袍老者正在喝茶,见到二人先是温和的笑了笑,然后客气道:“随便坐,要喝点什么?”
“一杯热茶就行了,我自己来吧。”陈凡自己动手倒了杯茶水,然后坐到伊斯梅尔主教的对面。
伊斯梅尔先是对陈凡一阵打量,才开口道:“阁下的事迹阿克汉已经向我说过,能独立斩杀一头魔将想必阁下不应是无名之辈才对。”
陈凡苦笑道:“我刚刚在外喝酒突然想起自己的名字,发现还真是一个无名之辈。”
伊斯梅尔愣了一下,哑然失笑道:“没想到老朽也有失算的时候,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塔·拉夏。”陈凡盯着对方答道。
伊斯梅尔神色如常,只是皱眉仔细想了想确认确实未成听过这个大名。
“看来真是老朽孤陋寡闻了。”伊斯梅尔自嘲的笑了笑,说起正事道:“能否让老朽看看阁下身上的诅咒?”
“可以。”陈凡解开衣领,露出健硕的胸肌。
伊斯梅尔盯着陈凡胸口上的恶魔烙印看了许久,才轻叹道:“确实是恶魔的诅咒。”
阿克汉问道:“主教,可还有解?”
伊斯梅尔说道:“若阁下能远离魔族,或许还能安享三五载。”
陈凡淡笑道:“我曾发誓不荡尽魔族,誓不成家。只为多活三五载就要让我苟延残喘?那我还不如直入地狱杀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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