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跟上。
亚戈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他依靠“怪盗”的感知手段来寻找目标的方法,失败了。
被雨水干扰了。
是的,他的感知,他“怪盗”的感知,被雨幕搅乱了。
更准确地说,是他的感知,出现了一些状况,不是他的感知被阻断,也不是被隔开了。
而是,他感知的方式出了问题。
他之前说熟知的,概率途径的“感知”方式,基本上都是依靠“丝线”。
依靠对概率之线的扭曲、颤动来感知。
就像是蛛网上的蜘蛛一般。
但是,在他脱离了原本的身体,离开了“系统”、离开了物质界,去往了几次没有概率之线的地方,在机械城与既定之湖,还有“永恒噩梦”那个连时间都不可信的地方后,这个认识就已经确认不完全对了。
的确,概率之线能够让他更准确地感知到各种状况,但是,在各个地区,甚至是“永恒噩梦”那种时间也混乱的地方,事实也证明了,在没有概率之线的地方,他也依旧会保留一定程度的感知能力。
或者说,那就是他在没有概率之线的情况下,最基本的感知能力。
对了。
像鱼的“侧线”?
他是能够直接感知到“波动”的。
又或者更形象一些,能够感受到“震动”。
从描述上来说会让人觉得像是听觉,但并不是这样。
并不是声音传入耳朵内之后,他才察觉到。
而是他的肢体,他全身上下每一处,都能够感知到这些来自“外界”的震动。
触觉?
就像是鱼能够直接感觉到水流的震动一般的感觉。
虽然没有在有概率之线的情况下那么明确,比较模糊和笼统就是了。
不过,这也是他在联想到“既定之湖”这个有关“湖”的意象,联想到了“鱼”而已。
实际上,比这个更贴切的例子,或许应该用虫子们的触须来比喻。
是的,虫子。
无论是狭义上的昆虫纲,还是广义上人们对于许多小型生物泛称的“虫子”。
因为,他发现,与其说是他像是蜘蛛一样制造出布置蛛网的视线,倒不如说是长出了一条条触须。
他所制造出来的“概率之线”,更像是是他身体的延伸,像是肢体一般的延伸。
不是“我感觉到概率之线的触动”,而是“我的概率之线感觉到了触动”。
他所制造出来的一条条概率之线,实质上还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是他血肉的延伸。
是他感知的延伸。
通过那些虚幻的丝线感知外界的变化。
像是触须一般的外感知器官。
但是,现在,无论是他本身,还是他尝试向外释放的概率之线、乃至于用概率之线构筑的悖论迷锁,都在这淋漓而下的雨幕中出现了异状。
他的“感知”,在扭曲,在变化,仿佛.....
失控。
这股感觉,很快蔓延到了亚戈的身上,强烈的冲突感中,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陷入了粘稠冰冷的深渊。
哪边是上,哪边是下,哪边是左右,完全无法辨别的混乱感。
不知来自何处的低语声、诡异的呢喃声,在他的脑海中泛起。
随着呢喃声泛动,他的耳边,回荡起了一声声诡异的声响,宛如人类的轻笑,又像是鸟类凄厉尖锐的嘶鸣、又像是陷入疯狂的怒兽的怒吼。
然而,亚戈的意识并不在银之血构筑的身躯上,从另外一种视角,亚戈观察到了这个蔓延到自己身体内的异常。
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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